“军师,主公何在?难道主公又亲身犯险只身单骑杀进山谷了?”
乍一勒马驻足,驾驭金猊兽座骑呼啸而来的桓飞立即寻找李利的身影,却毫无所得。
眼见桓飞急切询问,郭嘉满脸无奈地轻轻点头:“正如飞虎所言。半个时辰前,主公亲率三千步卒进入谷口栈道与曹军厮杀,眼下曹军已突破谷口,短短两刻钟之内便有一万五千多曹军冲上官道,四散逃遁。从目前形势来看,栈道中应该还有五、六千曹军,刚才去卑将军已经率领朔风营杀进栈道,想必这些曹军大多都已缴械投降。至于主公现在何处,却是不得而知,我也正在四处寻找主公下落,但愿主公平安无事才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原来是这样。”桓飞沉吟一声,脸上焦虑之色顿时舒缓下来,似乎不再担心李利的安全了。
“军师莫急。区区两万曹军步卒还奈何不得主公,末将坚信主公安然无恙!”
“飞虎何出此言?据去卑和许定二将所言,主公带领张辽、许褚和徐晃三位将军以及一百名金甲亲兵杀进山谷,而后便杳无音信。将军试想,主公一行仅有一百余人,而当时山谷内的曹军却有足足两万之众,如此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主公的安全堪忧,实难全身而退呀!”
看到郭嘉紧张急切的神色,桓飞摇头轻笑:“军师多虑了。主公之勇猛远远超出奉孝的想象,休说区区两万余曹军,就算再多些,也奈何不得主公。况且,我听说曹军与我军已经厮杀多时,箭矢早已用尽,果真如此的话,主公安全无虞,甚至毫发无伤,必能全身而退!”
“军师有所不知。主公武艺之高强,力量之大,刀法之精湛,就算末将也把握稳胜主公半筹。此外,主公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之仗,其胯下金猊兽王座骑神骏无匹,且又随身穿着金龙内甲。如果曹军之中没有当世顶尖战将的话,纵然曹军有数万之众,也伤不了主公分毫,甚至连靠近主公都做不到。故此,末将十分笃定主公此刻安全无虞,定能毫发无损地杀出山谷!”
桓飞话音未落,便听到谷口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还是飞虎了解我,说的一点没错,我现在不就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吗!”
哈哈大笑之中,李利驾驭着金猊兽王奔至郭嘉、桓飞二人面前:“让军师担心了,多多见谅。不过军师是文士,不太了解我等武将的脾性,大战就在眼前,我李利岂能袖手旁观,若不亲自上阵杀敌,全身不舒服。说到底,李某骨子里还是武将秉性,恃武好战,这两年恐怕是改不掉喽!”
“主公言重了。只要主公安然无恙,微臣也就放心了,别无它念。”郭嘉揖手施礼,刚刚绷得很紧的神色彻底放松下来。
“噢,对了!不知主公可曾抓到曹操,亦或是发现他的踪迹没有?微臣等人一直扼守各个路口,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一个曹军主要将领,校尉级的中低级将领倒是抓到二十多个,却始终不见曹操现身!”
“呃!这咳咳咳!”李利闻言色变,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之色,神情很不自然,借着几声轻咳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个确是本将军太过心急了,误中曹贼奸计,非但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反被他故意推出来的替身所蒙蔽,鏖战许久,却终究一无所获。不过,倒是知道曹贼的一些特征,身披红袍,颌下蓄有长须,中等身材,体型微胖,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
“哦?主公不必自责。”郭嘉闻言错愕,稍作迟疑后,神色自若地淡然一笑:“曹贼历来狡诈,诡计多端,今夜他身陷重围,必然想方设法逃命,断然不敢在主公面前现身。因此,只要知道曹操是何模样便好,微臣立即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口口相传,全力搜捕曹操!”
“不劳军师下令,某桓飞喊一嗓子就行了,管保飞云渡方圆十余里之内的将士都能听到!”
桓飞不以为意地随口说道,旋即他不等郭嘉反应过来,立即驱使金猊兽座骑跃上官道旁的岩石上,居高临下地放声大喝:“众将士听着,穿红袍的曹将就是曹操,尔等全力搜捕,追杀曹贼!”
“穿红袍的曹将就是曹操全力搜捕,追杀曹、贼、曹贼、贼、贼”
桓飞这一嗓子喊出来,端是如洪钟般声震方圆十余里,洪亮至极,宛如晴空霹雳一般清晰无比地传进飞云渡周围所有西凉军将士的耳朵里,振聋发聩,言犹在耳。
“呃!”李利没想到桓飞说做就做,这么积极,而且速度这么快,可桓飞放声喊话却是错的。
“飞虎快快住口!曹操现在穿着普通步卒的扎甲,没有穿红袍,不过他倒是留着寸余长的胡须!”
“呃,这样啊!”桓飞闻声愕然,当即改口:“众将士听着,主公有命,颌下有长胡须的就是曹操,全力追杀曹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