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到处淅淅沥沥,天地间一片泽国。
皇宫内外,也沉浸在这大雨之中,伴随着一阵阵的电闪雷鸣,让这皇城内,显得格外的阴森。
然而,就在这样的大雨之中,从皇宫的南门内,缓缓的出来一顶小轿。
抬轿的,乃是四个身穿盘龙金甲的侍卫。
盘龙金甲,乃是只有御林军才有资格穿戴的铠甲,华美异常,平常他们值守在皇宫内。
不过,这四个侍卫的金甲,和皇宫内侍卫的金甲,又略微不同。
因为,这是个侍卫的金甲,胸脯微微隆起,显然是女人穿的。
而这四侍卫,也都是女人。
纵然如此,她们行走在皇宫外,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除去抬着轿子的四个侍卫,轿子旁还有一个打着黄色绸缎小伞的贴身宫女。
这宫女穿着宫装,长的也十分可爱,护送着这这顶小娇,行走在红色的宫墙外。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一行人,本来在这雨夜之中,十分的显眼。
可是,不知道为何,本来值守在此的御林军,都被撤开了。
小轿走了三十米,便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到两分钟,便有一顶黑色的官轿,缓缓的靠了过来。
落轿之后,抬轿的侍卫,便都撤离到了三十米外,面朝四面,肃穆站立。
此刻,雨夜之中,宫墙之外,便只剩下两顶轿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黑色轿子内的人,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本也不打算来,如果不是为了宇儿,本宫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轿子里的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动听,柔柔弱弱,却有带着几分怒意。
“呵呵,公主殿下的脾气倒是见长,也罢,宇儿如今,危在旦夕。救与你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混蛋,我将宇儿托付给你,你却将他培养成这般摸样,如今还说这样的话,你,你还要脸么?”
突然,轿子里的公主,勃然大怒。
“雨柔,你这是在怪我?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他从小便没有母亲,那我只能加倍疼爱他。作为父亲,我错了?倒是你作为母亲,何尝尽过做母亲的本分?”
轿子里的男人喝到。
当即,便引起了四周的侍卫的警觉,不由的她们将目光转了过来。
“闭嘴!宇儿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之后,你如果再这般纵容他,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洛儿,我们走。”
轿子里的女人说道。
“诺。”
宫女一招手,那是个身穿金甲的侍卫,便抬着公主缓缓的朝着换皇宫而去。
而此刻,黑色轿子里的人,掀开了轿子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雨滂沱,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衫,望着公主的轿子越走越远,他久久不语。()
“国公爷,我们得走了。下一班的侍卫,很快便来。”
此刻,国公府的老管家,急忙提醒道。
拓跋凌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重新回答了黑色的轿子里,随即离开了这里。
大雨依旧滂沱,然而,这里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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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王府内,大雨滂沱。
刘夏站在院子里的长廊内,背负着双手,沉默不语。
“我去,刘夏你这个骗子,当初说带老衲来见识一下天家富贵,你自己看看,外面大雨,屋子里的小雨,你这王府,还不如外面的破庙呢。”
大宝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怒色。
王府年久失修,四处都在漏水,纵然是这院子里的长廊,都是滴滴答答的。
“忍一忍吧,等我行动自由了,便叫人装修王府。”
刘夏微微笑道。
这个时候,采薇抱着一个木盆从白荣轩的房间内出来,一伸手将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发愁的轻叹一声道:“师哥,屋子里漏的厉害。得给白大哥挪动一下床。”
“这就来。”
刘夏拖着大宝,便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如今滴答滴答的作响。
抬头,整个屋顶都在漏雨,大的地方,简直就是往下流。
白荣轩的床靠着墙,褥子都湿了一块。
刘夏和大宝将他抬起,放到了屋子中央漏雨小的地方,然后有搭起篷布,这才安身了。
看到这里,刘夏不禁一笑道:“这皇帝,也太坑我了。不给我修王府就算了,还不让老子自己修。”
“师哥,我看咱们干脆不要当这王爷算了,日后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多爽快。看谁不顺眼,便收拾他。如今,这个也要看脸色,那个也要看脸色,真是不爽。”
采薇此刻用毛巾擦拭着她火红的长发,抱怨道。
“哎,你师哥何曾不想去江湖上逍遥,可惜了,一入宫门深似海。”
刘夏走到采薇身后,帮她擦头发。
估计是刚才为了给白荣轩挡雨,把头发弄湿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个时候,妖问心也进入了房间。
“问心姐姐怎么没睡?”
“睡的好好的,你看。”
妖问心一伸手,便看见袖子湿了一大片。
刘夏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
妖问心一皱眉道。
“这真心不怪我,要怪,都是那个拓跋凌云。”
刘夏委屈的说道。
妖问心便坐到了床边道:“这皇帝要让你闭门思过多久啊?”
“我那里知道,人家说,圣心难测,谁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心情好?”
刘夏无奈的说道。
此刻,刘夏看了看白荣轩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便放心了一些。
这个时候,采薇突然看见墙角有一个黑匣子,当即打开,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用木头雕刻的木牌。
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