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礼貌吗?”杨宗保反问,显然对朗西斯科的部下把日鬼身上唯一的武器搜走的事情心怀不满。
“对不起,非常时期!”朗西斯科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外面那些车子的主人呢?”日鬼故意问。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朗西斯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一扇门。
杨宗保一进门就为恶劣的味道给熏得皱起了眉头。
“这里真臭!”瓦安一时管不住自己嘴巴,说出了实话。
“对不起,我们这里情况很糟糕!”朗西斯科很不满意的剜了一眼瓦安。后者并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死亡,所以被朗西斯科的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真没胆!”日鬼撞开了瓦安。
跟着朗西斯科往教堂里走,杨宗保看到了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从服饰上看应该是平民——其中甚至还有孩子。
杨宗保这下子知道那些车子的主人在哪里了。
“里面!”朗西斯科把杨宗保投注在平民身上的视线拉回来,指引他们绕过小教堂往里走。
一绕过主席台,杨宗保发现令人不愉快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死亡的气味!”杨宗保喃喃自语。
“什么?”朗西斯科没听清。
“没什么,带我去看吧!”杨宗保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边!”朗西斯科打开了尽头的铁门,带着杨宗保他们沿石质的阶梯往下走。
“我说你们西方人是精灵吗?”日鬼忍不住抱怨。
“什么?”朗西斯科问。
“总是往地下走啊!”日鬼的意思很明显。
地下全部都是石质建筑。空间狭小,可是却有很多倍分隔的房间。
“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用的?”穆言有些害怕,紧紧的贴在杨宗保的身后,用手抓着他的衣角。这里的一切都是穆言以前不敢想象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和杨宗保的世界竟然如此不同。可是这也让她对眼前的男人更加的困惑——似乎不管遇到何种问题他的脊椎从来没有弯过,他的脚步也从来没有紊乱过……
“这里原来是监狱,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后来被改建成了教堂。这个地牢也一度被用来贮藏土豆等食物。”朗西斯科解释道:“现在呢,则是被临时用来隔离!”
“我看到了!”杨宗保早就被经过的第一扇铁门里所看到的现象吸引走了注意力。
“早在事情发生之初,我们就封锁了边境线,阻止一切试图越境的人。”朗西斯科就在杨宗保身边解释:“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嗯!”杨宗保看到的是被铁链铐在墙上的士兵,士兵蹲坐在墙角,双眼直勾勾的望向铁门外,脸颊凹陷……
“他们富有攻击性!攻击一些活着的生物!”
“这么凶残?”日鬼听到朗西斯科的描述,来了兴趣,靠近铁门对着里面招呼:“喂,来攻击我啊!”
“不要!”朗西斯科没来得及阻止。
本来安静的士兵张牙舞爪的冲向门外,可是由于被铁链锁着,只能够在铁门前徒劳的吼叫。而士兵的这一吼叫却让其它牢房响起了彼此起伏的呼应,在具有回音效果的底下廊洞里更加的振聋发聩。
“日鬼,你就不能够不惹事吗?”蔷薇双手堵着自己的耳朵,愤怒耳朵问。
“对不起!”日鬼只能吼着回答。
“我们先上去吧!”朗西斯科也忍受不了了。
几人从地下室逃出,但是听力模糊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
“说说具体情况吧!”杨宗保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长期的站立,所以在找到个沙发之后,就坐着问。
“这件事情开始是在一个小镇的一个加油站里发现了一起攻击事件。等我们抓到袭击者之后却突然发现在被送往医院的伤员也开始攻击他人了。所以我们……”朗西斯科也注意到杨宗保脸色苍白:“你怎么啦?”
“刚做完手术!”
“额?”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国家没有医生吗?为什么听说我是医生就被带来了?你不认为这样的情况我可能也没办法吗?”杨宗保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你想太多了!”朗西斯科无聊的笑了笑:“我们这里确实缺少医生。因为情况已经不可以控制了!而我们前一个医生现在已经在地下室了!”
“这么惨?”日鬼嘲笑了句。
“请不要这样,他是因为在照料患者的时候不小心被攻击了!”朗西斯科严厉的制止日鬼的言论。
“好吧好吧!我道歉!”日鬼很配合的举双手道歉。
朗西斯科意识到自己无法和日鬼沟通,又不能揍他,只能选择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