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仑摇摇头,诧异地道:“滕馆主你有事找他?”
滕岳点点头,却没继续说,越过众人,大步朝武协内走去。不一会儿,他已经到了主席办公室,推门而入:“老翁……”
“别问了,他还没消息。”翁北来正坐在办公桌后,皱着眉坐着,没抬头看滕岳的意思,“冷静点,你这么老的老江湖,还不知道什么叫镇定吗?”
滕岳反手关上门,怒道:“找不到他,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叫我怎么镇定?”
翁北来欲言又止。
滕岳走到办公桌对面,瞪着他道:“有话就说!”
“昨晚你审那个乌苗人时,他并没有放出那种毒气伤你。”翁北来缓缓道,“一来,他不想杀你,二来,你不值得他杀,三来,杀你要付出生命代价,他舍不得。这三个抢断没错吧?”
滕岳没好气地道:“没错又怎样?”
“但是一见到萧扬,他就立刻不顾一切地那么做了。”翁北来若有所思地道,“为什么?”
滕岳微微一愣:“萧小子值得他付出性命去杀?”
“这当然是最直接的原因,但我在想另一个可能性。”翁北来分析道,“萧扬不知道和那家伙,或者说和乌苗教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对方这么不顾一切。”
滕岳冷静下来,皱眉道:“你想查他私事?”
翁北来瞪了他一眼:“我有这么无聊吗?说这么多你还不懂?第一,那家伙这么不顾一切,恐怕萧扬很难解得了这毒,凶多吉少。第二,那家伙是不是早就等萧扬去?”
滕岳一愕,细一回想,动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家伙偏偏等萧扬去才放毒,搞不好真是专门在等萧扬过去!咦?这么说来,那他早就知道萧扬会去找他?但动手的明明只有我们和刘斩,萧扬并没有插手,他怎么知道萧扬……”话到这处,突然停住,脸色难看起来。
翁北来叹道:“今天我想了一整天,就是在想你现在想的东西。到底刘斩的坦白,是不是那么单纯,真的只是想求保一命而已?”
啪!
滕岳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怒道:“他敢骗我,我让他死得连他祖宗都认不出他来!”
翁北来冷冷道:“这只是猜测。记得昨天说过的‘蛊毒’吗?萧扬说那东西除了乌苗教的人之外,没人可以解,刘斩也默认了,但他并不笨,怎么会这么轻易为了一时保命,就得罪乌苗教,坐等毒发身亡?”
滕岳越听越怒。
昨天因为一来激动于能找到凶手,二来并没有发生萧扬这事,他没有深想这么多。现在听来,确是有漏洞,可恨昨天并没有考虑清楚,要是这真是个阴谋,那这等于自己间接害死了萧扬和自己武馆的那个弟子!
翁北来缓缓道:“记得吗?萧扬昨天就特别问过刘斩这个问题,问他为什么敢得罪乌苗教。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点,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唉,但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中了那毒?”
他当然不知道,萧扬因为另有心思,所以才主动压下这疑惑,结果却害了自己。
滕岳忽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翁北来问道。
“我怎么也不可能坐在等消息,”滕岳打开房门,“我要找人找萧扬,还有,我要看看刘斩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弄鬼!”
翁北来皱眉道:“你不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