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等晚些时候再给你,现在,却需要提前拿出来了。”
莹白如玉的掌心,一个紫砂茶壶静静躺在上面,色泽崭新,显然刚做出来不久。
两行鸾漂凤泊,通透彻然的壶铭映入容景玉眼底:
沸汤入肚,壶内风平浪静,有香氤氲;
风雪临城,门中云淡月明,与世逍遥。
……
……
船上,容景玉紧紧抱着茶壶,望着江水,记忆飘到了两日前……
“先生,您为何从不曾疑惑景玉懂那么多?”从相遇开始,面前之人的表现就太平静了,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不凡之处。
东涯低笑,笑声就如春日里的飞花,刹那间,迷离了视线。“这世间,生而知之者虽千年难遇,却并非没有。景玉比起这样千年难寻之人,并算不得突兀。”
“天下之大,奇人无数,古人三岁便能出口成章,赋诗作词,景玉无须认为自身为不容世之异类。”
原来,她的担忧与不安,都是没有必要的,这大概,便是做贼心虚吧……容景玉自嘲。
“老太婆,快点让开让本大爷过去!”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打断了容景玉的沉思,容景玉皱皱眉,若说开始她还不以为意,正要换一个地方待着,后面传来的女声让她惊讶地看了过去。
“大爷?还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自称大爷的!”容老夫人厌恶地看着身前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
也许是她的眼神激怒了对方,男子‘唰’的一下合上折扇,骂道:“死老太婆,叫你让,你那么多话做什么?本大爷给你面子,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让你称我一声大爷,我还嫌你大半截身子入了土,把我叫晦气了!”
容老夫人身居高位,何时见过这等粗鄙无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男子,怒喝:“竖子尔敢!今日我定要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礼’字如何写!来人!”
“在!”一群虎背熊腰的侍卫中气十足喊道。
“给我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