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是温温柔柔的,有些冷清的,可是面对他,她总是忍不住的心里冒火。
“斯文败类,是你这样吗?”
见她又冒出粗口,他说道。
“你才是,算了,你说,找我来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契约新娘了?我不是已经决定假扮是你的契约新娘,拜托你别老是来烦我好不好?”
灼华挺讨厌坐车子,现在对方逼着她去,她当然不能那么随意的妥协,起码给他尝点挫折感是什么。
“你仔细看清楚上面的条例,也仔细想好自己需要什么,比如房子车子,或者本市户口。”
他对她的粗鲁行为不由得再次皱眉,但是他边开车,边将之前给她看的文件再拿给她看,不过开车的速度倒是慢了一些。
“都不需要,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你不烦我,我也不烦你,就行了,都当名义上的,实质上的就免了,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可是我才十九岁,不是应该到二十岁才能领证?”
就算是契约上的关系,可是也不能成立啊,他的条款上明确写着彼此的关系是法律上的关系,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当然是假夫妻,哎,晕死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理解和解释起来反而很晕呢。
“你既然不说想要什么,那么我自己按照我的行事准则来给你安排,今晚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显然他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各自说着各自想说的,可是最后却一起沉默是金了起来。
一起住,一起住,她从来没和男人一起住过,他什么意思?
她再度仔细的浏览了好几遍他写的契约婚姻的协议书。
仔细看了之后发现,其实都很公平,只需要在他家人或者一些重要的场合表现一点适度的亲密,让两人看起来像是情侣夫妻。
其余的时间各过各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同房同床。
真是要命,今晚开始就要和一个男人同房同床。
她感觉自己好头疼,可是如果不答应当他的契约新娘,自己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如果不答应,他或许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自己的心里会讨厌自己。
好吧,顶多也就是两年时间而已。
她忍,忍忍就能过去了。
就像之前在孤儿院里,每次她都不喜欢和人抢东西吃,因为爹地妈咪就经常和她说,只要她乖乖的就喜欢自己,只要她乖乖的,或许梦里常出现的那对是她父母亲的两个人会重生,她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可是当她的脑海浮现过去的画面时,她的头就好疼好疼,仿佛头像要被砸碎一样的疼。
“你怎么了?”
她忽然双手抱头,脸上净是痛苦的表情。
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到她自己。
“抱歉,头痛是小时候就有的,很小很小的时候,爹地妈咪似乎葬身在一片火海中,我因为被妈咪藏在了床底下的柜子里,才没有死,可是我爹地妈咪他们是不是已经?”
这些年她总会有时候头会很疼,本来她报考的是医大,结果没被录取,只好读了专科,专科主攻会计,现在还好,在商场当个小文员,其实还不算会计,但是日子过的还不错。
有时候,她也会想找自己的父母,可是?
次次的失望,让她不敢再想,每次想每次头都会疼,久而久之,她就不想了,不敢想了。
“别说话,闭上眼睛。”
被叫做唐哥的男子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指仿佛有魔力般的帮她按摩着头皮,她慢慢的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是个有魔力的人,每次头疼她都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可他的手指为何那么厉害,居然让她的头疼渐渐不疼了。
她有点昏昏欲睡,她现在每天最快乐的就是睡觉了,只要有空她就喜欢睡觉,只有睡着了,在梦里就能看到爹地妈咪,他们一家还是快快乐乐的。
唐哥看到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嘴角不再是痛苦的声吟,而是噙着甜甜的笑意。
这才是她的本来模样吧,之前说话那么冲,无非是她的一层自我的保护色,他能理解。
睡吧,好好的睡吧,在你醒来后,你将面对很多的你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难题,睡吧。
他早就在她说头疼的时候停了车子,现在车子就停在路边,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裹在她的身上,他只是表面冷酷,其实内心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枚。
灼华在梦里,看到了白茫茫的雾,雾中,一对年轻的夫妇,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很小的小女孩,顶多两三岁吧。
他们一家开心的笑着闹着,在荡着秋千,吃着冰淇淋,在游乐场尽情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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