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不少地位夯实的人都来了,现在是闲暇时间,来者们可以互相走动一番。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忙活了半天,结果被这个不起眼的小子捷足先登,说不定今后咱们得抱人家的大腿了。”一位城主连声抱怨,“如果不是我带人挡住了火力,他哪里来的机会,可惜啊,大公只看重结果,不在意谁在这件事上出力最多,我的心腹手下死了一大半。”
“哎哟,这不是廖城主?输了就是输了,我倒是觉得太叔横很有本事,他的人很少,但用的都在点上,大公非常赏识他。”
花如玉也凑了过来,“没想到呀,这么快就有人捧太叔横的臭脚啦,辛城主,就是比我们有觉悟!”
辛然被当面挖苦,也不着恼,淡淡一笑道:“你们看不起他,还不是因为他原本是鼠行者的侍从,一个可以任由你们踩在地上的人,其次他还是个逃难过来的,诸位都是崇尚武力,太叔横只是靠一些小聪明和运气,你们可清楚,大公若是想要栽培一个人,我把话说的难听一点,即便是一个废物,强行提升到武王水准也不是难事。一个人是否强大,武力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看脑子和心性,威虎和暴龙已经过去和太叔横攀交情去了,诸位若是嘲笑我在捧他的臭脚,那就是把另外两位也给损了一遍,你们可以继续不承认他,但大公叫咱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扶他起来。”
众人不吭声了,威虎和暴龙是无面行者里面实力最强的两个,两人的关系也最为要好,这两兄弟极为自负,除了杀戮大公以外,对谁都不服气,没想到竟然主动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叔横示好。
他不过只办成了一件事而已,他凭什么?
很多人心里不服,在场的众人,有的跟了大公五年、十年,出生入死数十次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名望,让众人讨厌太叔横的主要原因——那便是他如此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大公的宠爱,他几天的时间顶得上别人的几年奋斗。
羡慕嫉妒、不满,而且像花如玉以及廖城主这样的,任务失败正面上无光,大伙都失败那也就没什么了,这时候最不被看好的太叔横竟然成了,这么一对比,更显得他们的无能来,能不招人恨吗?
廖城主听了辛然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们也别在这里酸别人了,走吧,他帮大公立了大功,作为同僚,我们难道不该去当面祝贺一下吗?”
“走吧,我们抱团在这里喝闷酒倒是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啦。”又有一人自嘲地笑道。
花如玉一双媚眼转了转,舔了舔嘴唇,“说起来他倒是个鲜嫩可口的小男人呢,个性也狠辣果决,大公不喜欢他那张俊美的脸,他便拿刀子划伤自己的脸,这股狠劲和大公年轻的时候还蛮像的……”
“花蛇,你身边的男人都让你给玩死了,又寂寞难耐啦?”
“怎么,你今晚要不来我的房间,我伺候男人的本事比杀手术可要精湛的多,保证体验一次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被当面调戏的城主吓得缩了缩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对蛇姑娘,我可是无福消受,就怕一觉醒来,连下面都没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太叔横面对众人的恭贺,把姿态放得很低,他以前是生活舒服的豪门大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经历了惨白以及家破人亡的重重打击之后,这些磨难将他打磨的极为狡诈聪明,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