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事情,自有母后操心,那些事情也烦得紧,我又是个怕麻烦的,所以也就乐得偷这个懒了。”简单微微一笑道。
他和蒋湘婷的婚事,自上次从南方回来和田问秋退婚之后就确定了下来。
他是皇子,贤妃对这桩婚事很是重视,费了不少的心思,然后又问了一下皇帝的意见,最后决定大办。
皇族要大办一场婚事,前面要准备的时间就有些长了,再加上礼部那边还有一大堆的礼数,还得请钦天监合生辰八字,合出八字之后又是挑日子,挑了大半年,终于在前段日子完全定了下来。
两人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十,据说那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
原本简单觉得时间还长,也不急着的准备东西,没料到钦天监给的日子距离现在只有两个来月了,于是一切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原本看起来很多的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很少。
而蒋湘婷又是左相的嫡女,蒋府那边原本也有不少的规矩,听到那个吉日之后,蒋府那边也忙得紧。
因为两人的婚事已经这下,蒋夫人倒把蒋湘这拘得更加厉害了,平素不让蒋湘婷出门,以前俩人还能偷偷的见上一面,到如今,反倒变得很难再相见了。
为此,简单也其是烦恼,只是南下一行,让他也成熟了不少,如今他更多的精力则是放在处理公务上。
自上次南下回来之后,皇帝也觉得他大有长进,于是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让他跟在户部尚书的身边学一些东西。
如今的他,因为官职未到三品,尚不需要上朝,所以每日里都在衙门里忙着。
简钰笑了笑道:“母妃真是命苦,生了你这么个不负责的儿子,你自己要娶媳妇,倒做起了甩手掌柜。”
“母妃不是还有你这个负责的儿子嘛!”简单轻笑道:“有你在,我也能躲很多的懒。”
简钰笑了笑,简单又道:“今日一早,我进宫见母妃的时候,她还问起三嫂,细算起来,三嫂也快足月了,母妃就又骂了我一顿。”
“晴萱足月快要生了,母妃骂你做什么?”简钰有些好笑地道。
简单撇了一下嘴道:“母妃觉得我太不会挑日子成样了,我和湘婷的婚事就在两月后,原本时间就很紧,她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如今三嫂又快生了,就更加忙不过来了。”
简钰失笑,简单又轻声道:“她还说,我以前干什么去呢?早些成亲了多好,把这事情全夹在一起,存心是要累死她,然后又扯到孝道上去,我的耳朵现在都疼着!”
简钰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般在这里说母妃的坏话,回头我跟她看看,你看看她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三哥,你还是饶了我吧!”简单轻叹道:“我可千万别跟母妃说我在抱怨啊!否则的话,她老人家真的会扒了我的皮!”
简钰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羡慕,他虽然也叫贤妃为母妃,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平日里相处不如简单那么亲近。
简单又道:“说到母妃,我又想起一件事情,虽然看起来好像不太重要,但是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简钰点头,简单轻声道:“前几日母妃收到一张纸条,是废后差人送来的,大意是请母妃替她在父皇的面前说一些好笑,冷宫的日子太过冷清,她快受不了。然后还请母妃无论如何也要关照一下简仁,说跳虎崖那边实在是太苦了些,她怕简仁会受不住。”
“她不是一直和母妃不太和吗?怎么会在这个时侯来求母妃?”简钰有些奇怪地道。
“谁知道。”简单轻轻撇了一下嘴道:“只是废后和谁的关系好过?”
简钰的眸光深了些,简单又道:“她在我的心里自小留下的印象就是狠毒加霸道加心机深沉,而且她一直都很倔强,我一直以为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到死都不会说软话,所以她此时这样找过来,实在是很奇怪。我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简钰听到简单的话后眸光深了些,眼里透出了几分沉思。
简单看着他道:“你该不会也和我是同样的想法吧?”
“差不多吧!”简钰淡声道:“废后行事一向狠毒,且上次她那般栽下来,依着她的性子必定是不会了罢休的。”
简单点头道:“我也是这样的心思,只是细细一想,又觉得她如今都落到那般田地了,再加上简仁如今也不可能个翻身的机会,她又能的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那倒未必。”简钰缓缓地道:“废后在京中经营多年,当年她那样的身份也能在京中一大堆的小姐中脱颖而出赢得了父皇的欢心,她的手段一点都不用怀疑。再则上次虽然父皇将薜府彻底摧毁,却并没有了波及到废后的母族,废后当权多年,这么多年来,她肯定有累积了一些只听命于她的人脉。”
简单听到简钰的分析后眼里有些担心地道:“那她是不是要生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