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阔的天虞山下,每个宫院均是布局壮丽,气势非凡。
仙楼亭阁,装饰细腻,错落有致;瀑布飞泉,喷珠泻玉,如梦如幻。
飞回剑台教场,凉九欢嚷着要去二师姐那里吃美食,仙鹤便载着她们落在了天梦院。
战奇也出奇地冷然跟在后面。
天梦院最南面的晚枫阁,是大师兄和二师姐时常吹笛抚琴之地,那里种满了秀红色的枫林,一条飞月溪水流淌其间,溪水碧绿而明净,四周云雾缭绕,清风微浮,云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晚枫阁犹如一位款款诉说心事的婉约女子,也是凉九欢常常偷偷躲在枫叶后面,观看二师姐为大师兄轻舞的地方。
此时,几人围坐在晚枫阁的石玉桌前剥吃栗子聊天,不过大多是打趣凉九欢之话。
那个冷峻的三师兄因事不在,凉九欢便卧西陵飞腿上吃得欢实,也被打趣得欢实。
“欢宝,听你六师姐说你最近又被一些雄兔子围着转圈?”西陵飞一边喂她,一边逗她。
他们几人都非常欢喜这个小兔子师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也不知道到底像谁,反正不是他们三师叔。
“是啊。”兔子颇为无奈的懒懒张嘴,“二师姐,你要帮帮我,就在你和大师兄回来时,我还被一只雄兔缠住了呢。”
众人一听,连连笑出声,尤其是凉九欢面前的墨宝园。
“咱们欢宝不愧是个宝儿呢!”不怀好意地啧啧大笑,他早就在旁边心生逗弄了。
只见他将剥好的栗子伸到她面前,她一张嘴,那栗子就向后躲得老远,凉九欢白他一眼,连忙向西陵飞告状。
“二师姐你看宝哥哥,他又欺负我!”
西陵飞连忙摆个虚手势教墨宝园走开。
敖听心也白他一眼说:“二师姐,我可是算了算,那已经是第29只了。哎,师父闭关三年,这些雄性动物就开始肥了胆子,等师父回来知道了,也不知又要树立什么牌子在花事谷门外了。”这说话的调调,看笑话一般,铿锵坚定!
呵呵,当初就因为凉九欢扑蝶上了瘾而冷落了花事了神君,他就弄了一个厉害牌子不准公蝶靠近花事谷,以至于满地花开的花事谷院子再也见不到一只雄性动物。
这事儿,他们几位仙君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每次看到凉九欢的小荷包,他们都会忍不住想笑。
想来,恐怕又要发生有趣的事了。
“我这次意志可坚定了,才没和它们玩儿,美人师叔才不会再那么小气。哼!”一双发誓的红宝石眼睛异常明亮坚定,甚是滑稽,看得众人又“噗嗤”笑出声。
这么一只可爱的兔子宝贝,却年年被美人师叔独占,真是羡慕啊。
“对对对,”墨宝园打趣她,“等你化成人形,再养个三五年一定是个翩翩少女!”
说着又拿起剥好的栗子逗她,谁知她学聪明了,鼻子一横,干脆眯眼不吃了。
“宝哥哥,栗子我不吃了,那故事你以后也别讲了,反正我听着也没精神。”这调调很有骨气。
边听变笑得敖听心嚼着一颗栗子,好奇道:“又是什么故事啊,墨宝园?也讲给我听听呗,胭脂故事大家都爱听。”低哼一声,拿眼啐了一口墨宝园,“呸,害人的东西!”
众人都知墨宝园一双桃花眼勾遍了仙界无数仙子芳心,嘴甜的就像抹了蜜,哄人功夫一套套的,听敖听心这么说,均不赞同又好笑地看向墨宝园,生怕他带坏凉九欢。
而凉九欢呢,则是极其配合地捏住鼻子躲在西陵飞怀中,坚决不给墨宝园亲近,逗得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好呀,欢宝,宝哥哥可真是白疼你了。”墨宝园自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听旁边一声轻哼,连忙转过去一口否认,可怜兮兮道,“心心,我真没说这些东西。”
见她不相信,再看看大家无能为力的眼神,只得坦白:“最近不是乱事多嘛,我就给她讲起了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而已。”
若问凉九欢醒来这五百年一直呆在花事了身边,是如何欢天喜地到现在的?
答曰: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听听琴,扑扑蝶,玩的相当不亦乐乎。
这也难怪,花事了都陪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闲暇时间听故事,主要是相对来说,花事了神君的魅力大于其他总和。
再加上即使花事了闭关了,都是将她交托给对她最严格的冷宸,而大师兄主持天虞山事务,二师姐多半是陪着他的,自然就只有墨宝园和敖听心这两个相对轻松的,能有心思抽个空讲个故事逗逗她。
所以,五百年来,凉九欢对外界几乎还是一无所知。可是一旦知道了,便好奇连连。
她抓住西陵飞的袖子,问:“二师姐,我好像记得六师姐说那个位居五大上古神祇之首的应华神尊,也是九天四大美人之一,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