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雪看得瞠目结舌,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旁边佣人完全吓傻了,磕磕绊绊的说:“大……大少爷,这是……这是团团的……”
“汪汪、、”团团扑上去咬他裤腿。
闵关绍终于意识到不对,低头瞧瞧咬他的小白团,又看看手里骨头形状的饼干,继而……
整张俊脸,绿了。
他就知道他跟这只神经狗命格相冲!
狗,无论怎么算都只能算作低级畜生类动物,身为明白事理的高级灵长类动物,闵关绍觉得自己一个人类绝不能和一只狗一般见识,否则太有失风度了。
虽然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一点,然而,他实在没办法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经狗好脸色。
“放开!”闵关绍阴沉的瞪着那只正张大狗嘴咬住他睡裤裤脚处白色毛球的神经狗。
看到它,他心里就有气。天晓得为了迎合他女人的喜好,他特意准备的这种裤脚带毛球的睡衣,而且和他女人的睡衣配成一对,夫妻装,足足有十多套,各种颜色的都有。但是——
那些毛球都被这只神经狗咬了下来!而且不咬他女人的,专门咬他的。
此时此刻闵关绍身上穿的这套蓝色睡衣是最后一套带毛球的睡衣,想当然他的心情必是极度不悦,心说他没找这只狗算账,这狗反而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他女人的面子上,他早把这只神经狗烹了狗肉。
哼哼。
顾映雪也很无语,心想以前团团和秦弈卓相处的挺和谐啊,怎么到了闵关绍这里闹这么大动静?每晚她都能欣赏一场闹剧,闹剧的名字叫:一个男人和一只狗的故事。
自从闵关绍惹得她哭、抢了团团的狗粮之后,团团就彻底记恨上了这个男人,在它心里给他贴上“坏人”的标签,摘都摘不掉,况且那个男人每晚都跟它抢主人。
对此,团团很不爽。
顾映雪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坐在床前贵妃榻上当个忠实的观众。虽然知道团团是护主心切,可是它真的以为单凭一狗之力就能阻止闵关绍那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接近她吗?
真是只笨狗狗。
她开始默默检讨,想纵有千错万错,似乎都是她这个主人教育错了。她应该这样“告诉”团团:你是宠物犬,不是大狼狗,你只要会卖萌耍宝就行了,不需要保护主人的,明白吗?
唉……
前方战场,闵关绍的耐心宣布告罄,心说不放没关系,那就干脆拖着走,看它能纠缠到什么时候。
于是团团就成了闵关绍裤腿上的装饰物,它所有的死缠烂打只是愈加证明了这一事实而已。它努力的让自己的小爪子捉住地毯,将自身小小的力量发挥到最大作用,但悲催的依然逃不掉被当成一团多余的棉花团甩着走。
闵关绍修长的双腿没两步就走到顾映雪跟前,轻轻松松地坐到她身旁,揽臂将她揽进怀里,却感觉裤腿上仍有一股执拗的力量拽着自己不放。
还不死心?
他瞪了团团一眼,语气颇为不善,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雪儿,叫它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顾映雪头皮发麻,赶紧为爱犬求情:“我想它大概是觉得你会欺负我,所以才会阻止你靠近。”
“它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你了?”虽然我确实在床上欺负过你。闵关绍默默补充道,暗暗诽谤着,越发觉得那只狗欠揍。
“团团很聪明的,它分得出好赖,知道谁对它好,谁对它坏,你看你平日里对着它不是冷脸就是咬牙切齿的,教它怎么喜欢你?况且团团是一只敏感的狗。”
“敏感?”闵关绍鄙视的瞧了瞧裤腿上的装饰物,满口不屑,“雪儿,你太抬举它了,依我看它根本就是神经质。”
“汪呜……”神经质的狗好像听得懂男人在骂它,并且回以一声警示性的低狺。
顾映雪耸耸肩:“你看到了,你骂它它知道的,以后你不要再骂它了,对它好一点儿,我想等你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它就会接受你。”
闵关绍近乎任性的重哼一声,道:“我不稀罕它的接受,现在快点儿叫它放开,否则……”
啪——
顾映雪双手一啪拍了一掌,生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不准欺负它!”特意用了感叹号,以示警告。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闵关绍感到纳闷:“你紧张什么?我没说要对它怎么样。”
“不管你说不说,都不能对它怎么样。”顾映雪愤愤的瞪他一眼,警告的架势十浓。
又在耍小性子,看来他女人已经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夫纲不振,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闵关绍暗自不爽了一瞬,突然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坏笑:“好,我答应你不对它怎么样,但是你要允许我对你怎么样,这是一笔交易,你觉得如何?”
话落不等她表态,两片薄唇已经覆了下去。
“唔……”
顾映雪将美丽的眸子瞪得黑白分明,唇上逐渐加重的灼热力道教她一时神晕目眩,一双眼睛却还是睁得圆溜溜的,就像一个被坏坏的男人偷吻的小姑娘,丝毫不懂在接吻时应该闭上眼睛才算浪漫的礼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一双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那就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都不能让自己主人免于遭受“狼吻”的团团。
“汪汪、、、”团团果断炸毛,忙放开男人的裤腿急得满地乱转,这个坏人!这个坏人怎么可以和它心爱的主人抱那么近?
“汪汪汪、、、汪汪汪、、、”
团团,别叫了,快别叫了,如果将这个男人惹毛你就惨了。
顾映雪心里着急,无奈嘴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不是因为她失去了声音,而是此时此刻她如玫瑰花瓣的唇被男人密密的封吻住,一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
“乖女孩,把眼睛闭上。”闵关绍诱惑着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