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银白色的保时捷,在夜的黑路上,如闪电般纵横,时不时的来一个高难度动作,动作迅疾而优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也显示着车子主人此时的心理状态,
半长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飘舞,肆意的张狂。
刀削的脸庞,带一点病态的白色,更平添几分风姿。
单手放在方向盘上,车内是悠闲的音乐,手指轻打,好不悠闲。
已经五年了,自从他跟鸿钧交战后,已经过了五年了。这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仿如隔世,短到似乎五年前的一切,就在眼前。
为了压住鸿钧的反抗意识,他花费了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里,他记忆在不断的磨灭,也不断的吸收鸿钧所经历的一切,他有段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鸿钧还是李晨。
五年,他休学了五年。时光匆匆,他那三个女友,都工作一年了,而今年他才将进入大学,这感觉有点不同。
“喂。”李晨接了个电话。
“兄弟,我送你的保时捷怎么样,开的还顺吧,要不是今年老爷子给我的零用钱太少,我就送你一辆更好的车……”
对面是茅鸿博的声音。
这五年的时间,两人基情倒是酝酿的极好,一起去深山打过猎,在亚马逊历过险,甚至还这个大少,还陪着因为灵魂冲突,导致情绪不稳的李晨,在非洲,中东那块当过雇佣兵,发泄杀意。
今天是李晨重获新生的第一天,虽然他才初步融合了鸿钧之灵,大部分力量都用来压制咆哮的灵魂,但他终于真正恢复了属于李晨的独立人格,而不是连自己是鸿钧还是李晨都分不清楚。
这辆车,也是茅鸿博对他新生的礼物。
突然,李晨的脑袋一阵生疼,叹息一声,又到了灵魂之力泛滥的时候了,他眼前一阵模糊,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一道美丽的倩影,就出现在车灯光笼罩的范围内。
李晨猛的一踩刹车,轮胎犁地,擦出好远。
砰的一声,白衣倩影飞了起来。
电话对面。
“喂喂,说话啊。”
“不说了,我好像撞到人了。”
李晨皱了皱眉头,“给我找家最近的医院,派救护车来。
市中心医院院长,王长若刚想睡觉,最近医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忙的不可开交。当然,一般病人他是不会在意的,可是,最近好像一群达官显贵,都组团来了他医院。
听到电话声,很是不耐烦。可是知道他私人电话的人,都是颇有能量的一群人。
强忍住怒气,接通了电话,他也没看电话显示屏,虽然他强压住,但是声音中仍带有情绪,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是在官场混惯了的人,对察言观色都有一套。
“吆,老王谁惹你了?”
对面的声音,让王长若腿脚一软,这是茅公子?他赶忙收敛了情绪,用近乎谄媚的声音,连连道歉。
“少跟我扯犊子,我哥们在市区某路出车祸了,好像是撞了人,你赶紧派救护车去。我告诉你,那可是我好朋友,给我照顾好了。”
王长若拿着手机连连点头,这情景有点奇怪,电话那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而他却不由自主的做着这种谦卑的动作。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权势,对方给他压力足够大,让他在私下里,都不敢表现出一点不恭敬来。
“老王,这么晚了你还出去?”王长若的娇妻章天幽怨的说道。她自己都洗好澡了,还喷了催~情香水,怎么看这样子,对方居然要走了。
狠狠捏了一把章天的屁~股,王长若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面对着这种权势滔天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只打一个电话呢,他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这是他不足三十岁,就能坐上市医一把手的原因——他会做人。
而刚才来电话的这位,光看姓氏,都能把人吓尿了。茅?开国太祖就姓茅啊,我的亲娘啊。
王思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用手遮了遮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她很不舒服,这才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那天,她做完兼职,就去医院里看护患了尿毒症的母亲,却只见两道光线打了过来,就像两把刺刀。
那一刻,在想是不是自己要完了,那一刻,她没有恐惧,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父亲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支付治疗尿毒症的医疗费。
母亲得了尿毒症的时间以来,她跟父亲,没日没夜的照顾,是以,她不得已,休学,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