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容静按上额头,脑子里隐隐约约闪过某些模糊的画面。
见容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奈叹口气,“本宫不记得了。”
容聿却说:“殿下还是稍后问元宝公公吧。毕竟这件事情若从我嘴里说出来,难免不会让殿下觉得有挑拔离间的嫌疑。”
没错,她的确对他多有忌讳,原来他挺有自知之明的。
容聿又拿起白玉瓶递过去,“殿下还是先把解药服了吧,这千日醉兰的份量虽然下的不多,却很伤身。”
“你懂得倒是挺多。”慕容静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服了一粒。
“殿下也知道我这副残躯破体,久治而不得愈。闲置在家时,难免会翻阅一些医书。看多了,也能知道一些皮毛。”
“你这也是皮毛?太医院的人该哭了。”慕容静唔哝一句。
容聿嘴角微微勾了勾,见她盯着手里的白玉瓶看得出神,便问:“殿下还有什么疑问?”
慕容静抬手往头上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本宫隐约好像记得昨晚似乎丢了一只玉兰簪。”她若有所思,不太肯定的朝一边的紫衣看过去,“你去找找看,那往日佩戴的玉兰簪还在不在。”
紫衣正要去找。
容聿却正色道:“不必找了,殿下的那只发簪在我这里。”
“果然是丢了。”慕容静面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既然在你这里,就还给本宫吧。”
“殿下如此在意这只发簪,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容聿问。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
“既然没有特别的意义,殿下不如选只新的吧。昨夜一摔,玉兰上裂了痕,除非有能工巧匠,否则很难修补完好。”
容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样啊……”她心里不免惋惜。
那只发簪是母亲给她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东西。虽然不是很名贵,在琳琅满目的饰品之中也不出彩,但她却一直很珍惜,日日都佩戴。
也不知昨晚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把它扔出去了。
也罢,或许也只有她在意着,母亲应该早就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吧。
见她神色恹恹,有些无精打彩的样子,他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盒子。
“这里面有一只白莲簪,虽不能与殿下的那只白玉兰相提并论,好在还算清雅,不知能否入殿下的眼。”
慕容静一愣,见视线里多了一个盒子,眼里闪过惊讶之色,“本宫隐约记得发簪是本宫自己扔的,你……不必如此。”
“殿下这东宫应有尽有,只是多一物少一物罢了。但若不是因为我,殿下也不会损了心爱之物。区区一只发簪,既然已经带进宫了,殿下总不能让我再拿回去。”
容聿清泉般的眸眼一瞬不瞬看着她。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紫衣,收下吧。”
紫衣连忙上前,将容聿手里的盒子接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太监,“殿下,藏书阁那边出事了,陛下让您去处理。”
藏书阁?
慕容静眉梢微挑,问:“出了什么事?”
“是太仆寺卿的七公子,擅闯藏书阁,还死了两名侍卫。”
慕容静心头一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下意识朝容聿看去,见他面不改色,恍若未闻,不由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