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伺候我梳洗吧,我该出去了。”
流云扶起叶紫弦,替她换好衣服,梳洗完毕。
叶紫弦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流云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道:“小姐,流云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不难看出,太子对小姐倒是一片真心。”
叶紫弦本欲取发簪的手蓦地一抖:“你胡说什么呢?”
“嘿嘿。”流云傻笑两声,“小姐,上次你失踪,太子可是倾尽了全府的侍卫,连太子府的安危都不顾了,就忙着找你。”
“或许他是担心他的好兄弟。”
“好,即便如此,那太子每晚都来幽思阁,你睡了便不让我打扰你,像昨晚你没回来,他就一直在雪地里等,知你心疼我,还让我早些休息。今天早上,他虽还不肯让我们伺候,却是自己为了布菜。”
“你说什么?今早是他布的菜?”
“是啊,而且啊,我总觉得,自从刺杀事件过后,太子对您,比以前更用心了呢。”
叶紫弦不再说话,早上她诧异,萧逸澜终于不让自己布菜了,却以为是让下人们做的,谁知竟是他自己亲自所为。她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否认,萧逸澜啊萧逸澜,你是想背着我做多少事。
叶紫弦用七步莲波在屋顶上飞行的时候,不一会儿,感觉到身旁有一阵风拂过,接着,便有人和她并肩而行,一撇头,却是久违的银色面具。
“诸葛铨,你怎么来了?”
“自然和你一样,去万花楼见萧兄,看美人表演啊。”
“油嘴滑舌。”叶紫弦语气不善道,“萧逸澜晚上也来?”
“哟,你怎么就顾着关心你夫君了,也不问问我和莫兄。”诸葛铨永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叶紫弦一直以为萧逸澜今早说的晚上见,是指像昨晚一样,等她回府之后,谁知竟是在万花楼。
照例和媚娘打了招呼,媚娘看叶紫弦和诸葛铨一起过来,不免多嘴。
“唉,姑娘怎么没跟莫当家一起,怎的和王爷一起来了?”
叶紫弦未多言,诸葛铨却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难道我诸葛铨不能和莫姑娘一起吗?”
“老婆子没这个意思,都怪老婆子多嘴。”媚娘一脸谄媚,生怕不小心惹诸葛铨不高兴。
“罢了,本王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说完,诸葛铨才跟着叶紫弦一起,走向后院。
莫亦缺照例在石桌旁等候,亘古不变的姿势和背影。
“莫大哥。”叶紫弦轻唤。
莫亦缺回过头来,看见叶紫弦和诸葛铨:“你来了,诸葛兄,好久不见,伤都好了吗?”说着,洋装要打诸葛铨的样子,在诸葛铨胸前轻轻打了一拳。
“哈哈——自然。”诸葛铨笑着拦过莫亦缺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向石桌走去。
叶紫弦望着他们俩才认识没多久,却比亲兄弟还亲的样子,不禁莞尔。
“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叶紫弦和他们作别后,径直往曼舞房间走去。
“咚咚咚——”叶紫弦轻叩房门。
半晌,门打开,曼舞看见叶紫弦,笑了笑,闪身示意叶紫弦进来。
这是叶紫弦第一次来曼舞房间,入目是说不出的清新雅致,带着古色古香的装饰。屋内没有过多摆设,只床、桌子、待客用的几案。床头悬挂着几只荷包,针脚皆细密精巧,分外好看。
曼舞见叶紫弦一直盯着荷包看,笑着问:“叶姑娘喜欢?”
“小巧细致,煞是可爱。”
“那改明儿我为叶姑娘做几个便是,这些荷包皆是我闲来无事所缝,里面装着安神助眠的中药。”
“曼舞不仅长袖善舞,聪慧过人,还蕙质兰心啊。真是心灵手巧,只不过,不必劳烦了,我本就不怎么爱睡觉,应是用不着的。”叶紫弦推脱道。
“那叶姑娘来,自是为了昨日托付曼舞的事了。”
“恩,不过才一天,我并不需要太多信息,我来,是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我打听,不过,我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包括莫大哥。”
“叶姑娘就这么相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说我是你的知音,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知音,能懂我琴声的,除了诸葛铨,便只有你了。”
“说来也奇怪,先前都说墨大哥琴艺一绝,我却听不出,只青歌能懂。大抵,这便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