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弦沿着小路一直走,往房屋密布的地方行去,这样即使一家人不给她,也方便她四处找别户人家。那位妇人明显已多日滴水未进,叶紫弦不仅需要河水帮她清洗伤口,更需要干净的饮用水助其清醒。
“咚咚咚——”叶紫弦轻轻敲打第一户人家的门。
“谁啊?”里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您好,老人家,我是过路人,想讨碗水喝,不知您是否方便?”叶紫弦礼貌地说完,里间却没了半点声音。
“老人家?”叶紫弦迟疑地又唤了一声。
良久,对方再次说话:“姑娘,你走吧,如今兵荒马乱的,花国眼见着也要打仗了。人人自危的时刻,哪里有空理会旁人啊!”说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响起,叶紫弦知妇人已经离去。
叶紫弦暗中大呼倒霉,想不到第一户人家就如此冷漠,可当她敲响第二户人家的门,才知第一户人家真的还好。
“咚咚咚——”叶紫弦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未表明来意。
不一会儿,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打开门,看见叶紫弦,先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轻佻地说:“哟,小姑娘,什么事啊?”说着,右手作势便要抚上叶紫弦的脸。
“啪——”叶紫弦一把打在男子的手腕上。
“啊——”男子显然没想到叶紫弦会功夫,疼得直叫唤。
叶紫弦肚子里没由来的一阵冒火,那么多流民无家可归,却心地善良,眼前这个男子,住着好好的屋子,穿得斯文秀气,却有着如此肮脏的内心。
“咚——”叶紫弦乘其不备,接着往男子的膝盖踹了一脚,大力关上门,不再理会身后的动静。
“啊!”男子惨绝人寰的叫喊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叶紫弦心里直呼痛快,接着往旁边一户人家走去。
“咚咚咚——”叶紫弦等了许久,却发现这户人家没有人。
再往里走,叶紫弦仍是无功而返,开门的人不是知晓了她的来意,直接关上了门,就是连门都懒得开。
叶紫弦失望地来到最里面一间屋子前,叶紫弦在心里下定决心,若这次再不成功,她就回去好好照顾伤患,还有那么多流民排队等着她,根本耽误不起。
“咚咚咚——”叶紫弦轻轻抠门。
“谁啊?”一位好听的女声响起,听上去年纪不大,叶紫弦隐隐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思忖间,面前的门被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叶紫弦眼帘。
“青歌?”叶紫弦震惊无比地看着面前清丽脱俗的脸,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是……?”青歌听闻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脸上也显现出诧异。
“我是叶紫弦啊!”
“什么?!”青歌没想到来人会是她,惊讶万分,一时愣住,随即侧过身,“快进来!”
叶紫弦踏进屋子里,发现院落虽小,却被布置得格外雅致。院子里种着些许蔬果,墙头上张贴着“喜”字,还有个不大的石桌,四周是几张小石凳、
“坐。”青歌招呼叶紫弦坐下,便准备起身去沏茶。
“哎。”叶紫弦未坐,只伸手抓住青歌衣角,“不必忙了,我来,是有要事,你是来讨水的,你能否把家中所有能喝的水装给我?”
青歌虽不知叶紫弦用意,却也清楚叶紫弦的为人,忙点头:“好,你等着。”
约莫半盏茶功夫,青歌手里拿着三个水袋走来。
“你可需要帮助?我可以随你去的。”青歌见叶紫弦形色匆忙,居然自己亲自来要水。萧逸澜登基为帝的事家喻户晓,叶紫弦分明是皇后,青歌自是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跟我走吧,只是……”叶紫弦忽然想起,并不曾见到墨相儒。想到墨相儒,叶紫弦想起那本书记载的内容来,墨氏一族……不过眼下顾不上其他,先把流民的事解决了再说。
“你等一下,我留封书信给相儒,他出去赚钱了,还未回来。”青歌边说,边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
“好了,走吧。”青歌对叶紫弦道。
叶紫弦也不再问其他:“你再准备个干净的盆给我吧,我想接些河水。还有干净的毛巾,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