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云宁一定要加入这次行动,姜飞雪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体。商议之后她们决定等赵云宁身体好了之后再行动,姜飞雪在明王面前说的是等的时间长一点皇上的戒心也就更淡,他们成功的几率也就更大。
就这样安静差不多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进出闲月楼最勤的是韦从川,直到赵云宁身体好了之后他才决定离开王府。
这天早上,赵云宁穿戴整齐坐在镜前梳妆,镜中的她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桃花瓣儿似的小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再似之前那般憔悴。感情这种事原来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虽然她很久都没有再见过明王,但是她已经学会淡然了。
会不会就这样慢慢的遗忘了曾经的美好呢!赵云宁深深吸了口气便听到外面韦从川正跟喜儿说话。
赵云宁放下梳子起身去推开门,韦从川转头看来笑道:“你气色好多了。”
“韦大哥进来坐。”赵云宁将他让进屋又让喜儿去沏茶,“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没有什么事。”韦从川笑了笑,“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决定明天便离开王府去做我的事了。”
赵云宁知道明王交待给了他一些事情,她也没有多问起身朝里屋行去。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男子用的铁制护腕走了出来,她交到韦从川手上:“此去危险重重,你把这个带着。它可不是普通的护腕是一个简易机关,危机时刻你用手肘对准敌人按下上面的圆纽里面可以发射出毒针。”
“这么精巧的机关?”韦从川接过,倒也没有推辞,“那便多谢了。”
“不用。”赵云宁笑道,“护腕内部的毒针是我拜托安老做的,至于这个机关本身我也是让机关场的那些大师们做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根本没有这个闲心。”
“我会好好收着的。”韦从川站起身,“侧妃你在王府也要好好保重。”
赵云宁点了点头韦从川便离开了。
其实韦从川一个月前就该走的,却一直滞留到现在她知道都是为了她,不过明王似乎也跟她一样把一切都看淡了,不再过问韦从川与她的事,甚至不追究韦从川过分滞留王府。
他大概也是心灰意冷了吧,赵云宁叹了口气,痛着痛着也就没知觉了,她苦笑抬头看向喜儿:“死丫头还不摆早饭想饿死我吗?”
......
赵云宁的身体养好之后,便与姜飞雪按照之前说好的计划行动了起来。
前面的一切都很顺利,加上耗了一个多月长欢殿依然没有解除禁锢这让皇上也失去了信心,对娴妃也不再理睬。皇上的冷落却也更加剧了娴妃对亲人的思念,如果所有宠爱都不再拥有那也只有亲人的爱是永恒不变的。
所以,她迫切的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只有在自己母亲面前她才能真真正正的一诉凄苦!
姜飞雪很顺利的带着扮成丫头的娴妃出了宫,而装成娴妃的赵云宁侧留在了长欢殿。
所有人一走,赵云宁便将所有宫女太监都遣了下去,长欢殿大门紧闭她一个人在殿中搜索了起来,一般来说正殿里是不可能藏东西的,重要的东西人们总是习以为常的喜欢把它放在自己的枕边或是卧房里。
而娴妃住在这里苦东西放在枕边肯定一早就被发现了,也就是说东西多半是在卧房的哪个角落。于是衣柜、梳妆台、桌子......能翻不能翻的地方都被赵云宁翻了个遍,甚至一个死物摆件她都不放过,出于机关师的敏感她可不敢保证先帝没有在这屋里设下什么简单的机关盒之类的。
可是一个上午毫无收获,看着宫女们摆午饭赵云宁有些心慌了。她必须在黄昏前找到东西,因为娴妃那时候就一定会回来的这是其一;其二虽然长欢殿戒严了,娴妃因为恶疾也因为姜飞雪的建议原因这一个月来一直戴着面纱示人,虽是没人能看清到处面纱下是不是娴妃本人,可时间久了这一宫之人都是跟娴妃朝夕相处的是一定会发现端倪的,所以她不能拖。
吃饭的话肯定要取面纱,赵云宁便躺在床上假装不舒服并没有用饭。好不容易躲过了可怕的午饭赵云宁本想继续搜索的结果外面却听到一嗓子公鸭声:“皇上驾到!”
赵云宁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已经一个多月不来这里了吗,而且长欢殿被隔离皇上也不可能会来呀。
虽然心下无数个疑问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但赵云宁还是飞快的理好衣裙将面纱捂得严严实实接着规矩的躺在床上,她在心里默默回忆着娴妃说话的语调腔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宫之人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