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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的归宿上,我愿意尽量配合你们,只要孩子以后能幸福生活就好。”何以纯努力维持平静道。
然而她的大度却让秦晚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因为何以纯说‘你们’,指的是他和何以容吧。她这样说法,似乎是要和他划清界线一样。
“以纯,你竟然要放弃欢欢吗?欢欢虽然还小,但她怎么受得了你不要她!”秦晚来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拳,显示着心里的焦急和紧张。现在,孩子在以纯心里的份量是最重的,如果以纯连孩子都能舍下的话,那他能算得什么!
何以纯听到秦晚来的质问,有一丝气愤和心痛,但有些恼怒地瞪向秦晚来时却看清了他的表情,他并不是质问,而是害怕,随即她明白了秦晚来的纠结。
“难道你们可以让孩子继续跟我生活,能保证在她成年之前不和她相认,也不打扰我们的生活吗?”何以纯移开视线,语气略冷,她很希望可以这样,但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孩子要么就是他们早些认回去,孩子小一些容易接受;要么就是他们放弃,由她养大**再随孩子自己选择,或他们怎么样都好。总之,她是绝对不和秦晚来也不和何以容继续纠结什么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以纯,我和你和欢欢,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那以容姐呢?”何以纯故意问。
秦晚来沉声道:“以容和我只是一个意外,生下孩子也是不得已,也没有想要抚养她。既然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都能舍下,她完全可以当作没有这个孩子,继续过她的生活就是了。难道说因为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说不要时就不要,想要你就随时把孩子还给她吗?欢欢又不是一样物品,虽然她还小,但你能保证你这样说不管就不管,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吗?孩子跟着以容或是跟着我,都不可能比跟着你时更幸福!”
“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是你们两个的,她将来会不会幸福,取决于你们的付出。你们全心全意对孩子好,她怎么可能不幸福?她现在还不到五岁,以后一定会全然忘掉我,记忆中只会有亲生父母对她的好,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不好!”秦晚来大声否定,“欢欢没有你,我没有你,都不会幸福的了!”
“你这么说就是还要用孩子来逼我,你为什么总要这样?”何以纯不再掩饰自己的气恼,“之前你以为孩子是我生的,笃定我为了孩子也会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又用孩子对我的感情来让我心生不舍,这样纠结下去有意思吗?”
“我还有什么办法?”秦晚来抓住何以纯的肩膀叫道:“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你说得好象我只知道利用孩子一样,可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根本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
“我不想听!”何以纯用力推开了秦晚来,“你不必再说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欢欢现在还病着,我会照顾她到全愈,到时候我亲自告诉她你和以容姐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之后你们要怎么过随你们了!”
她受够了!在这长达几年的漫长纠结里,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而已。她要彻底结束这场混乱这出不知是他们还是老天爷编导出的灰色悲喜剧,她,要完完全全地退出他们的生活。因为原本她就不应该**来。
秦晚来看着何以纯心意已决的样子,知道这会儿再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庆幸的是因为欢欢还病着,以纯才不能说退出就马上退出。虽然在孩子生病这件事上加上‘庆幸’两个字怎么都说不过去。可是,事实就是因为这样,他或许,可能,还有些机会。
何以纯不想多说,匆匆返回病房,秦晚来缓缓跟在后面知道这会儿怎么说也没用。还有时间,他只能在孩子生病这段时间继续好好表现了。何以纯先上到四楼,何以容一直在电梯口徘徊等着,看到她一个人出电梯马上急走过来。
“你们谈得怎么样?”何以容轻声问,表情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我刚刚说了,欢欢现在还病着,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等她的病一治好,我就亲口告诉她你们才是她的亲生父母,以后怎么样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这样可以吗?”何以纯有些颓丧地道,她现在好烦这种三角关系,就算何以容不爱秦晚来,她仍是他孩子的母亲,血缘上他们是一家人,只有她像个傻了巴几上错了舞台的小丑。
“就就这样吗?”
“就这样!”还能怎么样?何以纯冷淡地想,秦晚来现在好象是一点也不爱何以容了,不过那关她什么事!
何以容则不能不关心秦晚来的态度,何以纯这边没问题的话也只算成功了一半,只是解决了过去的和现下的问题,将来会怎么样主要还得看秦晚来。
“晚来他他是不是很怨我?”何以容犹豫着问。
“这我不清楚,你自己问他不是更好吗?”何以纯说着看了楼梯口一眼,在她们说话间,秦晚来已经拖着沉重的步子走楼梯上来了。
“不管如何,谢谢你以纯,谢谢你帮我!”秦晚来走近之前,何以容小声地匆匆地道了声谢。
何以纯则是淡淡道:“我先回病房了。”
何以容哪敢停留,也是急急跟在何以纯身后,秦晚来脸色阴沉,她现在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因为孩子不是她亲手抚养大的,怎么说都说不出特别占理的东西来。
三人陆续进入病房,病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陈红,肖梅,还有周立人。两个孩子都在看《灰太狼和喜羊羊》的动画片,不时笑上几声,没怎么在意大人们。
“何小姐,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周立人表情严肃地道。
何以纯见他这幅表情不由心头一紧,他要说的一定是和欢欢的病情有关的,虽然周立人平常很少在孩子面前和她讨论治疗事宜,但这么严肃会是什么事呢?
“有什么事您请说。”何以纯有些担心地看了欢欢一眼,后者却是冲她甜甜一笑,她也只得勉强挤了个笑脸回应了一下,很快,小家伙的视线又回到了电视上。
周立人向旁边走了几步,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病房里竖着耳朵的大人却也都听得清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