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门外,发现天已经黑了。星空静谧,弯月登上柳梢头,月色清冷,照得一切花花草草幽翠诡异。
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在司徒易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了。
景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把椅子坐着,一边饮着茶,一边观看着别人的故事,好不惬意。
趁着我出神的空档,他已经放下了茶杯,换上了同样优雅雍容却完全不同的姿势。
他在我的脸上左瞧了瞧,右瞧了瞧,眼神里满含着兴味问道:“可真是奇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常,诧异道:“奇怪什么?”
“平时你刚吃完饭不久就又吵着闹着要吃饭,怎么今天肚子倒是不唱空城计了。”
景琛的话刚说完,我的肚子便应景似的咕噜咕噜直叫。顿时大囧,见他紧抿着薄唇,似乎忍得很辛苦,可终究是笑出了声。
我拿出最有杀伤力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对他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气结,索性不听他张扬的笑声,走到几案旁边,轻轻叩响桌面,将司徒易唤醒。
司徒易是猛地从案上弹起来的,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的故事可有讲完?”
其实司徒易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我们都能从镜子中看到,装作煞有兴趣地听他讲故事不过是觉得形声结合方才最好。若真有什么富含人情味的理由,那就是他的那些故事想来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向人倾诉。我和景琛便愿意给他一个倾诉的机会,而我们也会认真当这个倾听者。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今天先到此为止,我们择日再继续。”
“也好,念邪大半天没有见到我,该是急了,他跟她娘一个样,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