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准确地来说是被踢开的,不过景琛踢得恰到好处,既能达到开门的目的又不损坏门。反正该进来不该进来,他都已经进来了,而且还将我故意吹灭的烛火重新点燃。
在我的再三建议下,景琛到了晚上就不会带着面纱了,他是我见过的男子中长得最好看的,长眉入鬓,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纵使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会有一瞬间的窒息。
我张大嘴巴,还没有发声就被他捂住了:“你是想整个剑门的人都来看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景琛显然误会我是要叫出声来,当然我也不会去解释,总不能说我是因为见着他有些呼吸困难吧。
于是我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你到我房间干嘛?”
景琛从桌子旁边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我的床边,他摊开手心,献宝似地笑着:“你将这瓶药涂到口腔里,这种药只要一沾到唾沫就会形成贴膜,不影响你吃东西,关键这药是甜的。药涂好了再喝点粥,我从不虐待女人。”
我盯着他另外一只手上端着的青菜虾仁粥,一边吞着口水一边问:“你该不会是在粥里下了毒吧?”
景琛眉头皱成了一条线,不屑道:“我想要杀你有一千种方式,而且每一种都快狠准还带不见血的,我想下毒这种下九流的招式我是用不上的。”
“那倒是。”谈话间我早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一件外衣,“邪儿,要不要和娘亲一起吃?”
念邪背对着我没有回答。
于是我将他翻了一个身,见他眼睛闭得紧紧的,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孩子好,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刻就可以睡得这么香,小嘴微微上扬,一定是做了什么好梦。
我像是被念邪感染了,不由得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