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念邪就单单睡了一个晚上还是睡在我旁边的,怎么会突然跟景琛特别亲近。他一上马车就和景琛聊天聊得很是欢快,活生生将我撇在一边。
景琛那些话几乎全是绕着弯说给我听的,什么马车今儿个一天都要沿着山路走,越往上路就越不好走,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铺成,颠簸得厉害。
他知道我有些晕车,我估计他是想借此让我妥协。可是老天都不能遂了他的意,我来不及晕车便先一步见周公去了。
我不知道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睡到中途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抬了起来有些失重的感觉,但我的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有些清醒的意识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由大变小的钟声闹醒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无可否认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觉。
意识是彻底清醒了,我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便感受到有一股力道在拉扯我的头发,我惊得猛翻身,头皮被扯得发麻了,看着地上掉落的几根头发,我不禁呼痛道:“我可怜的头发呀。”
来不及抬眼看人,随即又愤怒道:“念邪你又玩我头发,我今天非得让你吃吃鞭子。”
“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接连不断的道歉声,我这才抬起头来,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念邪之后,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手指着他的时候都在不断地哆嗦:“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你是男是女呀?”
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水蓝色烟纱裙的男子,脸上胡乱化着妆容,随意地披散着头发,双手搅着胸前的头发,眼神里是满满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