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见我站在门外半天不进来,便开口道:“符生终于会关心人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吾家有女初长成’一般欣慰。
“你受了伤藏着捂着不让我知道,我就是想关心也没有地方泛滥我的同情心和爱心不是。”我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可是眼眶热热地,我转过身去抹了一把泪,才又转过身去,有些委屈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然后你再吃点东西。”
景琛从我的手里接过餐盘放到桌子上,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担忧道:“眼睛红红的,怎么哭了?”
我睁大眼睛说着违心的话:“屋外边风有些大,从外边儿进来眼睛里进了些沙子。”
景琛理性地分析着:“今晚吹的是东北风,你来找我是顺着风向,这沙子怎么着也进不了你的眼睛。”
我想了想,继续胡诌道:“我的本意是吹吹风来着,专程走的下风向,结果没想到风除了带来凉爽,还会带来沙子。”
景琛顿了顿,语重心长道“符生,说个实话会怎样?”
“会死。”我气急,怒吼道,“让你将伤口给我看看,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坐床上去。”
景琛明显一愣,却还是顺从地坐到了床上。
我蹲在他的身边,轻手轻脚地拨弄他繁琐的鞋子,景琛一直伸手阻止,我又一直弄不开,刚刚消下去的火立刻又有了回燃的趋势:“你到底有完没完?”
景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伤在手臂上,你脱我的鞋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