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不懂得我内心的纠结,总是天真地问道:‘娘亲,你看着药衣姑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种问题我是不会轻易解释的,因为我觉得会越描越黑。
我一直苦于如何和药衣做深层次的交流,苦到每顿饭食都少吃了很多。
不过这样也好,我趁着机会好好减减腰上多长出的一圈肉。
我虽然没有思得好的理由去找药衣,但是她却主动来找我了。
那时候念邪的牙疼得厉害,景琛带着他去华云镇的最东边找一位专门治牙齿的大夫去了,而陆轻檀和幽木也不知所踪。
药衣上身着白色烟罗衫,内搭曳地月牙裙,乌黑的长发挽着高高的盘云髻,眉色极浅极淡,像是江南水墨画中走出的女子,雨蒙蒙,貌美依稀。好生一个秋水伊人,名言端庄,仪静体闲,轻盈的步子踏着缕缕清淡的药香。
药衣似乎尤其钟爱白色,不过也只有白色能够衬出她翩然的气质。
这么些天的相处,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她也比较随意,自己找个凳子便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美人觚里已经枯萎的扶桑花,不住地叹气。
我深以为然,她这是林黛玉上了身。
我正在考虑自己要说点什么来开启话题,就听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微微一笑:“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可你怎么不问呢?”
我惊诧她竟然如此直接坦然,亏得我前些日子还在苦思委婉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