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咬紧了唇,那一定很疼。
可是药衣只是嘴角扯了扯,眼神却更加坚定,她一手紧紧将哥哥按在她的背后,一手撑着地面,企图再次站起来。
可膝盖只是稍稍离开地面便又跪了下来,反复试了两三次之后,药衣便体力不支。哥哥从她的背上滑了下来,她捏着娇小细嫩的拳头不管不顾地捶击着地面,眼泪再也忍不住肆意地往外窜。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个夜晚药衣感受到了无助从四面八方向她汹涌而来,迅速将她千辛万苦装出来的坚强淹没。
我只是很奇怪,那样伤痛的哭声竟然没有引起街道两旁房舍的频频探头相望,各家紧闭着门窗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我忘了药衣已经陷入深眠,扭头问道:“药衣,你们那个镇子上的人都这么冷血吗?”
景琛手里把玩着茶杯,想都没想便答道:“不是冷血,是自制。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好管闲事。”
他竟然将我的善良友爱贬低成好管闲事,真是不能忍,我也反唇讥讽道:“我有在问你?药衣能答不能答是她的事情,你就是多管闲事。”
景琛对于自己给自己挖坑的事情郁闷至极,瞪大眼睛气结:“你……”
我将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乘胜追击:“我什么我,我机智聪慧还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