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衣对自己的房间太过熟悉,半个月来的端茶倒水硬是没有让殷祝瞧出什么不同常人的地方。
殷祝知道药衣看不见是在半个月后才发生的事情。
药衣眼睛看不见,做事情便比其他人需要的时间更多,于是便养成了起早床的习惯。
茅草搭建的厨房里,药衣满足地忙碌着,我想她一定不知道那时的她像一个泡在蜜糖里的小女人,袅袅热气里美得不成样子。
药衣做饭做得专注,自然是没有听见脚步声,也就不知道殷祝正站在不远处,还悄悄地向她靠近。
殷祝的伤口其实在发烧的那一晚上便全部愈合,他在床上躺着的日子也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得到被她照顾的机会。
药衣估摸着锅里的东西差不多已经熟了,便伸手摸向灶台取盐,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和熟悉,她本来已经能够准确地拿到盐。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摸了两三下都没有摸到盐罐。
药衣焦急地跺了跺脚,又欲伸出手去够盐罐,腰部却搭上温暖有力的胳膊,她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很快却又平静下来。她知道那是谁,相处的日子里她已经有了经验,和背后的这个男人挣扎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药衣静静地被殷祝圈禁。
她沉默不言,等着殷祝会说些什么,却发现肩上一沉,他的下巴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是我最想要和心上人做的一件事情,我洗尽铅华,卷起宽袖,露出藕臂,为他做羹汤,他从后面抱着我,靠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