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已经狗腿到一个新的境界,我瘪嘴鄙视道:“你就装吧,给我滚回去,耽搁了我的正事,今晚睡地上。”
念邪立刻止住了哭声,默默地顺着原路爬回了陆轻檀的膝头。
一直没有作声的景琛别有深意地看着陆轻檀,我这才想起刚刚轻檀问他的问题他都没有回答。
我同情心一泛滥,便替他答了:“轻檀,你别介意,我们好不容易想到办法解决药衣的事情,一高兴将什么都忘记了。”
景琛倚靠着横梁木,轻声道:“既然来了,大家都安静地看看吧。”
抬头看镜中的画面,那场恶战已经结束。
殷祝受了重伤,他心中有着执念,不能取到阴阳血救她的哥哥,至少在死亡真正来临之前再见她一面。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看得这么重,难怪魑魅阁的测魂曾预言他唯一的后只是一个凡人。
他想,该是她吧,一定得是她。
殷祝得以心中强烈的欲念拼着残破的身体飞行,最后体力不支坠落了下去,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痴情儿郎总是受情伤,药衣同样看得到这些,她早已经泣不成声。
殷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推门而入,那婀娜的身影和脑海里想了千万遍的模样密密地重合在一起。
她从晨光中走来,像是划破了无数黑暗的光景,才找到他,而他也终于找到了她。
那时候他觉得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