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迟府的门口,我才试着抖了抖我早已经发麻的肩膀:“景琛,你醒醒,到了。”
景琛直起身子,便见我在揉着肩膀,责怪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还没有说什么,他这个受益的人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向我兴师问罪。
“你就当我刚刚吃包子吃饱了撑的吧。”我气得一脚踢开马车的珠帘,勇猛地跳下马车,还朝着马车里刚刚探出脑袋的景琛做了一个羞辱他的鬼脸。
至于他有没有看出我动作里羞辱的意味,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本来是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找到娘亲的墓地的,毕竟这可是迟府,好歹我也呆过一阵子,可是我却一无所获,反倒是让景琛这个外人给我带路。
归宛的墓地有王妃该有的样子,上面有些将枯未枯的花,想来不久前有人来祭拜过她。
我忽然想到忘了拿归晚叮嘱我拿的葡萄,心有愧疚地跪到归宛的墓前:“娘亲,实在对不起,都是因为景琛拉我走得太急,我才忘了带您最爱吃的葡萄。不过您放心,下次来我一定不会忘记,我还会让爹也来看你。”
景琛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倒是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我指着他,义正言辞道:“我明明说的是事实,你敢说你没有拉我。”
景琛也不恼,作势便要转身离开:“你确定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我的帮助能够做成?”
我心里腹诽他小人,实际行动却是赶紧起身拉住他,妥协道:“景琛我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你一定会帮人帮到底。”
“看在你这么虚伪的份上,我比较愿意送你送到西。”景琛冷冷道。
不是说男女之间差三岁便会有沟通障碍,我们差了两个三岁有余,我想我已经和他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