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厚非,归宛勾起了迟渊弹琴的兴致,只是以往他弹琴都会有归晚在旁边翩翩起舞。看着这张与归晚一模一样的脸,他竟然生起了想看看她跳舞的念头。
迟渊清了清嗓子,夜色渲染,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软了一些:“曾听你姐姐讲,你的舞蹈比之她更加惊艳,讲真?”
突然的说话惊得归宛浑身一颤抖,发现是迟渊过后便淡定了下来,谦卑道:“会倒是会一些,只是不精罢了。”
“本王突然想弹奏一曲,觉得单调,王妃可否为本王舞一段。”迟渊明明是询问却生生说成了命令的语调。
这是他习惯与人交流的方式,任何人都不能反驳他。唯一例外的只有归晚。
归宛亭亭站立在他跟前,他高大颀长的身子罩住了整个她,娇俏的小脸一片绯红,清婉柔曼道:“这是妾身的荣幸。”
他们之间的对话显得太过官方,其实很多时候相敬如宾并不是形容夫妻感情好的词语,只有关系不好才要守着这样那样的规矩,关系好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
归宛将座位让给了迟渊,看着他纤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她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跳,要跳得从未有过的好。
看着归宛跳舞,我总有些想哭的感觉。那样瘦弱的身子像是幻化成了蝴蝶,一不小心便要飞走一般。
她将身子折在地上,模拟着破茧成碟的苦痛,我只觉得惊艳,惊艳之余我想起她是有身孕在身的女子,这样高难度动作的舞是不适合跳的。
于是我觉得残忍,只因归宛将所有的仁慈全都给了莫不知晓的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