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景琛这个捡字用得贼好,通常用来形容捡了什么东西,雪瞳当时浑身是伤口,无声无息地活像一个死物,可不是捡吗。
崇奕成串儿地问着问题:“她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我回答道:“现在她在陆轻檀那里,情况不太好就是了。”
我的话才刚落地,崇奕便冲出门去,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景琛拉着跟在崇奕后面了。
崇奕一进轻檀的房间,视线便四处搜索,见着床上躺着的人脚步却不如先前利索,放慢了许多,好像很渴望见到的人却又很害怕见到,脚步里凝着挣扎,思念和犹豫。
崇奕最终加快了脚步,蹲在床边,声音如同冬日里干涸的老井中传出的一般阴郁哀伤:“雪瞳,你不是说要看着我每天吃一根胡萝卜的吗?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照顾,也不愿意陪我了。”
陆轻檀打断他的自言自语:“崇奕,你跟她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从我们碰到她,她便陷入了昏迷。”
崇奕现在是见谁都不顺眼,火气大得厉害:“你们怎么不找太医?”
幽木瞪着崇奕,说道:“御医说摸不到她的脉搏。”
“摸不到脉搏?”我有些不相信,尝试着握住她的手腕,竟然真的没有感受到生命跳动的迹象。
崇奕将雪瞳的双手捧到胸前:“皇兄,你知道吗,我和她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几个月,可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竟然不是人。”
“不是人?”我的嘴巴张得老大,不过很快就闭上了,毕竟非人的人类我应该是********了,再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就有些少见多怪了。
景琛很镇定地说:“战场上让你赢得那场不可能会赢的战争的人便是雪瞳,她是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