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瞳背对着崇奕站着,他觉得如清泉叮咚的声音不觉染上腊雪的冰寒,那看似不痛不痒的寒意侵入心底,拨扰了几股心绪。
崇奕挑眉,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走了,你睡得着?”
雪瞳眉眼阴寒,话语也变得尖锐起来:“你每天不觉得睡地上委屈了自己吗?你的寝宫那么大,再放一张床也是可以的,你可以让我住在那里的。”
崇奕的面上再没有和颜悦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声音冷冷的如寒冬晚来的雪:“我的寝宫自是我的皇妃住的地方,我的皇妃只能是襄儿。”
雪瞳哪里受过别人的气,她是族中最小的,又长得可人,所有人都将她捧得高高的,平时都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
她一时间气愤地肥了胆,利落地转过身,蹬鼻子上脸地指着崇奕嚷嚷:“你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喜欢她,你不觉得再对我这么好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吗?”
崇奕看着雪瞳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脸上的青筋都气得突起了,我以为他会放弃他的绅士风度,好好收拾收拾雪瞳。
可崇奕半天没有动作,那突起的青筋也慢慢恢复到正常的样子,他转身出门。
若他就那样走了,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可是偏偏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开始觉得你的单纯善良像极了襄儿,你可知道,若不是那点熟悉感和亲切感,你怎么可能呆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
寒风凌厉,冰寒三尺。
崇奕离开得太过于决绝,没有听到雪瞳的回答,如质地优良的骨瓷杯在地上炸开,脆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