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依道:“照这么说,那你中午用了膳,晚上就不该再吃了。”
景琛拉着我的双手,软语温存:“符儿,我们成亲吧。我会给我的冥后绝对的自由,你不仅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你不想做什么一定不会有人逼着你做。”
我忍了好久之后终于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好。”
景琛草草告白我尚且能够接受,可他告白之后竟然不顾我的挽留回了地府,说是要紧锣密鼓地准备婚礼事宜。
我真不明白这乌漆麻黑的一片,准备婚礼事宜在乎这一点时间。
我怀着极大的抱怨独自上床,将念邪揉进我的怀里,咬牙切牙齿的进入了梦乡。
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一边拍打我的身子一边声声唤着我的名字,我疏疏懒懒地睁开了眼睛,睡意仍深藏在眼眶,看不清眼前一片白的身影。
我奋力地从床上挣扎起身子,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我有些奇怪周围分明没有亮着的烛火或者宫灯,竟然也能在一片黑暗之中看清那抹白色的身影,她已经从我床前移动到碧纱橱跟前的一溜椅子上坐着了。
我本来想叫出声来,却没想竟是个绝尘脱俗的美人,一袭白色刻丝穿银线撒花裙,唇不点而含朱丹,眉无黛而翠远山,腮未施粉而压桃花,眸中无水却雾气朦胧,端的是个妙极了的人儿。
这样的人儿,我竟不忍心叫人来拿了她去。
我不知道她夜半三更来我的白花阁干些什么,便想着再多看一会,看她想做些什么。现如今我也是仙人,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仙人一般是不容易死亡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带着纯粹欣赏的态度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许是觉得那样挺直了脊背坐着太累了些,便拉过近旁的一张椅子,随意将腿搭了上去,一只手枕在扶手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静夜中有一股瘆人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