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财富固然诱人,不过如无大人身份,亦无法实施!”周墨白叹了口气。
周墨白拍卖江南棋王大赛广告的策划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杨鼎鑫无法抵御天将馅饼的诱惑。
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投之以李就得报之以桃,等价代换是永恒真理。
杨鼎鑫稍作沉默,问道:“周公子想要什么?”
“别无所求,惟愿回复草民清白之身!”周墨白收起笑容,正色道。
杨鼎鑫眯起那双阴鹫的眼睛,注视周墨白半晌,回头看看陈师爷,缓缓道:“若真如你所说,你所犯之罪,就一笔勾销!不过……不知周公子有何妙计?”
“大人,下月初江南棋王大赛即将举行!”周墨白道,“这就是大人赚取财富的大好时机!”
“棋王大赛?与本县何干,万两白银从何而来?”杨鼎鑫皱眉望向身边的陈清扬。
陈清扬也是摇摇头,不知周墨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人可以官府名义,搞一个有奖竞猜活动。永嘉历来弈风甚盛,加之前来对弈的棋手,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周墨白伸出一个手指头,神采奕奕道。
后世买了那么多体彩足彩,连末等奖都没有中过,周墨白对**业一直抱有一种只可仰视的态度。
开大明朝**业之先河,周墨白想起来不禁有些得意之色。
“搞竞猜活动?如何运行?”杨鼎鑫似乎嗅到其中的银钱气息。
“大人,这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周墨白不慌不忙一一道来。
“初赛大约有千余人参赛,大人可代表官府作为主办方,只有您的身份,方可获取百姓信任,赛前将参赛棋手名单公布出来,由百姓投注竞猜入围决赛圈的十六名棋手。每投一注五钱银子,可重复投注,多倍投注。最终进入决赛圈的棋手胜出后,再兑现奖金。
“猜中五名棋手以下的,没有奖金,猜中五名棋手,便有一两白银,依次递增,猜中棋手越多,奖金越多,如若猜对十六名入围选手,可中奖千两白银。这么高额的奖金,可以想象得到,不但永嘉百姓争相竞猜,恐怕连来参赛的棋手也会忍不住投几注。不说多的,十余日棋赛期间,可获万两白银以上。”
“如若多人猜中这十六名棋手,本县岂非要赔个精光?”杨鼎鑫道。
“杨大人,你想一想,千余参赛棋手中,要全部猜中入围决赛圈的十六名棋手,这个概率估计比月亮掉下来砸脑袋上还低,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此计……似乎不错?”杨鼎鑫被周墨白一番忽悠,心中不免意乱情迷,仿佛一推银子就摆在面前,脸上不由露出贪婪的微笑。
但他随即又担心地转头问身旁的陈清扬:“这个竞猜,是否算是赌博?”
杨鼎鑫的害怕不是没有道理,大明朝自朱元璋起,便严令禁止赌博,洪武年间,凡参与博戏之人,收押禁锢在南京“逍遥楼”中,施以刑罚。老朱后来更是规定,官员参与赌博,罪加一等。大明朝建国二百年来,因赌博被罢官流放的大有人在。
陈师爷皱眉思索半晌,道,“我朝《大明律》中规定,赌博者,乃是用财物赌赛以决胜负也,譬如樗蒲、双陆、筛子之类,此竞猜之戏,虽涉及银钱,但并无胜负之分,似乎应不在此列……”
“哦!”杨鼎鑫脸上露出舒坦的笑容,伸手捋捋长须。
良久……
“周公子,好计策,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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