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叶:“……”
夏竹:“……”
无语至极,那他们早过来这里,是来干嘛的?干等着吗?
“主子,咱们得在这里,等上一个月吗?”夏竹愣愣地问。
离秋叶点头,认命了。
“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云鹰,你出去,给我找个打铁铺子,云烈,你拿上一千两金子,出去,把孝豫关里头所有多出来的粮食,都给我买下来。”
“是,主子。”云烈和云鹰同时应道。
云烈看向主子,哎,主子又要出银子了,真是的,明明那战场上的事情,都是国家之事,为什么总是要由主子出银子呢。
他心里头明亮得很,主子那是为了爷好,给爷确保安全。
夏竹在旁边一脸兴奋,“主子,您有什么要吩咐属下办的。”她也要出去办事去。
“嗯,有。”离秋叶看了她一眼,笑意布满了小脸。
“什么,什么?”
“夏竹,你现在,回房,睡觉!”
只听得‘噗——’‘噗——’两声,云烈的云鹰同时笑了出来,主子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夏竹一脸苦逼地看着离秋叶,回房,睡觉,这也叫事儿啊?
好吧,她就回房睡觉吧,反正赶了这几天路,早就累得要死了。
……
凤都,皇后寝宫内。
“皇后娘娘,天色已晚,该歇息了。”老嬷嬷小声地提醒玉依晴,她就这么坐着,都快一个时辰了,连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老嬷嬷伺候了皇后娘娘那么多年,是了解皇后娘娘的秉性的,这会儿,她的心里头,肯定又在筹谋什么计策了吧。
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此刻想要对付的人,会是谁。
“娘娘?娘娘?”
“何事?”玉依晴思绪被无端打断,一脸不快地看向老嬷嬷,“桂嬷嬷,你在本宫身边多少年了,怎地还如此不懂规矩?”
桂嬷嬷一惊,赶紧跪了下来,对着玉依晴便是一拜,“奴婢该死,求娘娘责罚。”
“行了,起来吧。”玉依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谢娘娘。”桂嬷嬷道了谢,便站了起来。
“去,把剪子给本宫叫过来。”她吩咐道。
“是,娘娘。”桂嬷嬷应声,便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那么晚了,为什么还要传召剪子?那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意的杀手了,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任务,便没有失手的时候,只是,这回又是谁,倒霉地要被皇后娘娘下手了?
桂嬷嬷心里头有万种的疑虑,却只能照着玉依晴的吩咐,把剪子去请过来。
不久之后,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就出现在了玉依晴的寝宫之内,“主子,您找属下。”
嘶哑的声音,从剪子的唇中发出来,听不出是男是女。
“嗯。”玉依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剪子,你在本宫身边呆的时日最久,也是本宫最得意的属下,本宫一直以来,都以你为荣,只是,上一次任务失败,导致本宫还能听到战王的消息,本宫实是非常生气,你说,本宫该拿你怎么办?”
玉依晴先是夸赞他一番,然后才说出他的错处,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剪子一听玉依晴话中的意思,立即便跪了下来,上一次的任务,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耻的失败,他也不会推托该承担的责任。
如果主子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
“你是本宫的得力助手,本宫如何能责罚于你,只是失败,便是错,便是责,便得你自己背负起来。”玉依晴说道,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头一放,双眸严厉地看向剪子。
“现在,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嗯?”
她慢慢地开口。
“属下任凭主子吩咐。”剪子跪在地上,双手手心贴着地面,匍匐在玉依晴的面前。
“好,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玉依晴拍了拍手,“本宫命你即刻前往孝豫关,找到离秋叶,杀无赦。”
她阴冷地开口,离秋叶这个女人,不是一个障碍,再任由她继续呆在靳残歌的身边,只会坏她的大事,所以,必需死。
趁着现在靳残歌领兵之际,要想杀死离秋叶那个女人,是绝对可以的。
虽然一个离秋叶,便要动用剪子,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但一切都得小心为上,前几次教训已经足够提醒她,靳残歌身边的人,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为主子办事,属下万死不辞,一定竭尽全力为主子办妥。”
“不是竭尽全力,离秋叶必须死!听明白了吗?如果此次她没死,那你便也不用回来了。”玉依晴说话的同时,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是,主子,属下一定亲手割下离秋叶的脑袋。”剪子虽然眼睛看着地面,但还是能感觉到寝宫里的冷意,就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他的身体。
“这是半个月的解药,你且拿去。”说着,玉依晴便把一个红色的瓷瓶,丢到了剪子的面前。
“属下谢主子赐药。”剪子欣喜地爬过去,去瓷瓶捡起,放进腰间。
等剪子离开后,玉依晴才站了起来,眼前忽暗忽明地看着远方。
抑制蚀心蛊发作的解药,已经越来越少,她必须要尽快炼制一批新的解药才是,可是……
这最后一味药材……
若是炼不出解药……
那些杀手可都是江湖之中的佼佼者,若是闹起事儿来,麻烦可就大了,不行,要是得不到最后一味药材,炼制不出解药的话,那些人就必须死,无声无息地死,彻底消失掉。
……
孝豫关,云烈和云鹰每天都很忙,还带着夏竹,采购粮食,他们不止在城里头买,还要去乡下地方收购,按着离秋叶的吩咐,粮食是越多越好。
“哎哟,云烈哥哥,咱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夏竹实在是吃不消了,这一天两天的,倒还能受得住,可是这天天地都跑这跑那的,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吃得消啊。
“累啦?”云烈温和地一笑,看了看抬手垂着胳膊的夏竹,也是难为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还能跟上他们两个大男人的脚步,还在田间收粮食。
“倒不是很累,只是……云烈哥哥,咱们还得收几天啊?”她这天天的数着日子,可就是数不到头啊。
“还早着呢,夏竹啊,要不,明天你就在客栈里头休息一天,如何?”云烈提议。
“那不行。”夏竹一听,立马回绝,这怎么可以呢。
“你这丫头,主子又没让你跟着咱们出来,你在客栈里头,不是也挺好的么。”云鹰也看向她,他说是不明白,这个丫头的脾气,怎么就那么犟,非得跟着他们出来,这不是活该受累么?
“不好。”夏竹摇头,“两位哥哥啊,我要是天天在客栈里头呆着,那多不好啊,跟着你们出来,还能锻炼身体,长长见识呢,是不是?要是天天在客栈里头,那得多闷啊。”
她才不要在客栈里头呆着呢,主子又不在,就剩下她一个人,无聊死了。
云烈失笑地摇摇头,“咱们到那边休息一会儿吧,喘个气儿,喝口水。”他手指着前手小溪边的几块大石头。
“好啊,可以休息了,太好了。”
夏竹双眼一亮,赶紧应了一声,便急急地跑了过来,她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看着夏竹的小孩子心性,云烈也是没法子,无奈地看了云鹰一眼。
云鹰则是一脸高深地看着云烈。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云烈被云鹰盯得心慌慌地,莫名其妙地问他,怎么突然就发神经了呢?干嘛啊。
“云烈,这大夏天的,你怎么就发春了呢?”
“发春?什么发春?”云烈不明白地问。
云鹰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夏竹的背影,“还问?难道你对她没意思?”
“嘎?”云烈被他给问得一愣,脸上顿时非常地尴尬,还隐约可见一丝暗红色,“胡扯什么呢,别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
“我胡扯?”云鹰夸张地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吗?这辈子,对哪个女人有像对夏竹那么有耐心的?你倒说说,这一天下来,都休息了几次了?”
“我这不是看她是主子的人么,而且,你看她那小身板,哪里吃得消这么奔波的?”云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