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改了话题道:“我帮你把骨腿接好吧……”
杨子听了,惊道:“你还会接骨,行不行啊,你……”
桓楚听她小瞧于他,忙道:“我习过医的,行不行,你明天就知道了……”说着他便帮杨子把骨头接了。接好腿骨,杨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你有什么打算?”桓楚猛听她莫名的来了这句话,忙应道:“什么打算?”
“我是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桓楚听到这儿,脸色一沉。沉默一会儿,才道:“能有什么打算,北上复仇!”杨子见他说话时,眼里温柔的光一下子不见,呈现的只是一眼的杀机。
“你呢?”桓楚沉默了会儿才问杨子道。
“你走哪儿,我跟你到哪儿!”杨子盯着的眼神道。
“你跟我,等我杀了仇人,你再杀我?”桓楚说话时眼里又充满了无可奈何。
“是!”杨子盯着他斩钉截铁道。杨子说完,见桓楚眼里满是一片无奈神色,遂又道:“这话是你说的,我答应已是很不错了……”桓楚淡淡地应了句:“我知道……”
“知道还那副表情?是不是不想死啊?”杨子追问道
“不是,我不是为这个,而是……而是……我真的没让人杀你全家……”说话时眼里充满了无奈之态。
可杨子听了毫无反映,是以认定他就是主谋。桓楚见她如此情状,显然不信他说的!便凄凉一笑道:“罢了,罢了,反正你爹爹是因我而死的……你想报仇就报吧……”
桓楚把话说到这儿,杨子才把盯桓楚的目光移开了……
第二日,杨子的腿果然好了,依如从前,桓楚见她好了,遂同她北上咸阳,以复家仇!
且说楚好,自那日亲眼见桓楚空手打死义父,大为惊骇,见义父倒下,心不禁痛到了极处,但自己又受了伤,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她见桓楚毙倒义父,也像摊烂泥,跌倒在地上默然发呆。本想借此机会,暗袭于他,杀了桓楚替义父偿命,可楚好哪里下得了手,她毕竟和桓楚朝夕相处了四年。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愁肠百结之下,只能一咬牙,趁桓楚发呆之机,抱起义父的尸首偷偷离去。等她背义父的尸体回到了家中。赵炎的妻儿见楚好满身是血,忙抢进过去,才知赵炎已遭毒手,气绝身亡。她当场昏死过去,几个儿子抱着赵炎尸身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大弟子见此情状,忙张罗丧事,其余弟子披麻戴孝,也都跟着哭起来,一下子,若大个府上哭声四起,让人听了,好不悲伤心酸!
楚好知道义父死的不光彩,便同义兄商量一切丧事从简最好。免得节外生枝,麻烦不断。其义兄道:“义兄知道爹爹前生常在我们兄弟面前赞义妹做事干练有主张,一切都有义妹做主吧……”赵炎一生聪明透顶,事事谋人于先。
可最让他不满意的是自己的儿子都太平庸。做事从看不上眼。他脾气又极大,每次做事不顺己意之时,常常破口大骂,家法从事。
他见儿子们如此不争气,事事办不好,倒弄得自己怒气填胸,疼心不已,渐渐他有什么事,宁愿上大弟子和义女去做了,也不让他的不肖的儿子染手,免得他们惹他生气不说,真把事办坏了,那更是麻烦透了。
故此此次丧事都由大弟子和义女楚好一手操办。他们也没请法事、吹丧手,只带着家人与众弟子戴孝送葬。还好请了风水,给赵炎找了块墓地。就这样过了三日,众弟子还有楚好和她义父的家人护送赵炎的灵柩稀稀拉拉的一队人向墓地徐徐行去。路边待旁两道的人,无不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看着他们交头接耳。说什么他们大不孝之类的话来,赵炎的儿子充耳不闻,任他们胡乱说去。他们多少知道爹爹为了什么图谱之事,才丧了命。
楚好和大弟子更是明白,若是丧事办大了,惊动了太守殷通,让他知道了,义父一直在戏弄于他。别说安葬义父了,连全家的性命只怕都保不住的,岂是那些寻常百姓能了解的。
赵炎安葬了第二日,赵家兄弟便谴散了众弟子,他们知道,这么一个大家族,吃喝用度是极大的,他们又知道自己无领导之才,武功更是平平,远不胜他爹的大弟子和义女楚好,教他们武功更是不行。多少给了他们些钱财,让他们自谋生路去。众弟子知道师父儿子的本事,什么话都没说,收了钱,就纷纷离去。赵炎长子见平时一个屋吃饭,一个院子练功,多少年了。眼下一个个离去,看着他们负着行囊离去的背影,止不住泪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