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见桓楚心意已决,又见他答应他们的条件,便也无憾,遂道:“人各有志,那叔父也不勉强你了……”
桓楚受他爹爹影响,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不想重蹈覆辙,过他爹爹那样的日子。
“谢谢,叔父体谅!”桓楚躬身道。
“哎,不必多礼,好孩子!”项梁说着扶起桓楚道。
项羽道:“明日那狗皇帝就来了,叔父有何打算?”
“你们的想法很好,叔父十分赞同,不能在会稽下手,不过我们做到洞察先机,看看始皇帝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再做周详,你们意下如何?”
“叔父所言甚是,我和桓楚兄弟也是这想的,明日且看看什么情况!”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不必人多,叔父想好了,你和桓楚兄弟两人,加上叔父我一人,咱们三人足矣!”
“如此甚好,人多了反而惹人注意,暴露身份!”项羽道。
“桓楚你的意思呢?”项梁见楚语不语。
“我想单独行走?”
“为何?”项羽急道。
“我是这样想的,你和叔父两人在一起,互相照应,而我一个独往,我们分散开来,会从不同场地看到不同的场面,若是都站在一起,所看到的都是一样场面,那样就是一样的结果……”
还未待桓楚说完,项梁便道:“你的想法很好,分头行动,参观完了,查看好了,我们回到家里再商议……”
“好!”项羽及桓楚同时答道。
“那好,我们出去,明日吃过早饭,我们就出门!然后各自分头行动!”
随后三人出了密室。
其实桓楚不想同项家叔侄二同行,是怕连累他们,毕竟上次他进宫行刺有人见过他真容,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故此他想若是他一个被人发现,也没什么,若是连累其它人,他就成了罪魁,良心不安。
第二日,吃过早饭。三个一起出门,走出门外大道。三人便分开行动。
桓楚道:“叔父,你和大哥先行一步,我随后跟上……”
“好,羽儿,我们走,侄儿,不管如何,晌午时分,必须回到家中,知道么?”项梁嘱咐道。
“好的!叔父放心!”桓楚躬身道。然后目送项家叔侄二人离去,他才在地上抓起一些灰尘,往自己脸上摸。这样就是碰上熟人了,一时也认他不出。
项家叔侄二人到得迎接始皇帝会场时,此时已是人山人海,项羽只见:男的,女的,少的,老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全都有,黑压压一片,声音嘈杂,热闹异常,只要谁说话不大声呐喊,绝对被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此时项羽只觉自己已经不是人了,在人潮中他渺小的剩下一双眼睛,除了眼睛没有别的。
他突然道:“叔父,这人太多了,简直是人挤人,也不知道桓楚兄弟进了没有,我寻视半天也没看到!”
“很正常,这么多人,怎么能看到!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项羽高声回应道:“我知道了!”
“别挤,别挤,靠边,靠边……”就在这时,维护秩序官兵来了。手拿着武器,吆喝两边大道行人。黔首们哪敢还靠前,还未待武器指到,黔首便纷纷往后退却。
项羽同叔父却趁黔首往后推的时候,向前进,结果从众黔首后面挤到了最前面,手拿武器官兵认识项羽,知道项羽的厉害,故此他见项羽如此举动,只是微微冲他一笑,便不再言语。
“怎么还不来呀,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项羽着急道。
“你就是性子急,能不能稍安勿躁,耐住性子!”
“好吧!”项羽一副无可奈何模样道。
项羽正等的有些不耐烦时,突然有人高兴喊道:“陛下来了,大家快看!”
项羽霍然太首一看,果然见始皇帝马来徐徐而来,但遗憾的是,他看来看去,只有三辆马车,三辆马车大小,颜色,花色还有马匹都一模一样。分不出哪俩坐的是始皇帝。项羽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怒从中来,狠狠地道:“这狗皇帝太狡猾了,他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坐在哪辆马车呀?”
“你小声点!”项梁见项羽在众目睽睽之下,辱骂始皇帝,遂厉声喝道。
“我是一时气不过!”
“你别忘记了,咱们来此目的何为?”
“是呀,我差点忘记了,我们是看看他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马!”项羽闪念至此,才道:“知道了,叔父!”
“你看看,皇帝就是皇帝呀,多威风,多气派,这马车多豪气,还有侍卫,大臣跟多少,这场面多有气势呀!”项梁假装看客,实则告诉项羽,始皇帝到底带了多少人马。项羽哪里听不出叔父话中的含义,便道:“没错。那个穿的最好的,年纪最大的,他是谁呀?”
项梁手指道:“他就是当今的丞相李斯!”
项羽手指那人道:“那哪个呢,跟他紧挨着的是赵高吧?”
项梁惊讶道:“哦?你认得他?”
项羽振振有词道:“哈哈,当然的他,我见过他呢!”
项梁奇道:“你在哪见过?”
项羽挤眉弄眼道:“哈哈,我骗叔父的, 我哪里见过他呀?”
项梁更奇道:“那你怎么认的出是他?”
项羽淡淡道:“很简单呀,他没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