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见萧天被成功地控制住了,就站起,走至杨玄面前,朝他深施了一礼,然后应该是说了一句道歉的话。
杨玄冷哼了一声,回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冲萧天道:“萧将军,报歉了!让你因为我们内部家变而蒙此大难。”
萧天对杨玄本人并不讨厌,但更谈不上喜欢。可他现在是采月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父亲。他的安危决定了她下半生的安稳与幸福。所以,站在私人的角度,萧天对眼前的事不能不闻不问。
站在公事的立场上,他也不能允许红花会发生变天的事。因为那会让c**政府更加有恃无恐地与中国为敌。
所以,萧天很平静地回复了杨玄的报歉:“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杨玄对萧天的回复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起伏,只说道:“如果我真的出事,请你务必保护好如梦和杨越。”
宁清站于一旁,警惕地听着两天的对话。他是c国当地人,汉语他听不大懂。眼前的两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们的随便一句话就可能会传达许多的信息。所以,他立刻打断了萧天和杨玄的对话。
杨玄不再说什么。
不几分钟,院子里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男人推着越如梦也走进了这房里。那男人将越如梦推至了房内后,朝宁清施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杨玄一见对方居然连越如梦都押解而来,立刻就激动了。他抬手点着宁清的鼻子,像是在骂他和警告他。
越如梦脸色十分平静地阻止了杨玄:“玄哥,你不必骂他,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是不会放过我和杨越的。”
越如梦和杨玄说的是汉语,所以,他们的对话萧天听懂了。
杨玄想走到越如梦的面前,却被宁清喝止了。
他只好站在原地,隔着数米的距离,望着越如梦十分报歉地道:“对不起,如梦!我该早些听你劝告的。不然,你就不必遭受这样的惊吓了。”
越如梦淡淡地笑了一下:“玄哥,你知道的,生死于我而言,都早已看开。所以,这样的惊吓对我根本算不了什么。谢谢你让我拥有了杨越,又给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杨玄的歉意并没有因此而稍减,“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吗?”
越如梦的嘴角微微有些凄然地弯了一下:“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已经得到了女人该有的一切了。我很满足!”
萧天从越如梦进来起,眼睛就一直盯在她的脸上。此刻,听到她对杨玄说着如此的话,他的心再次痛如刀绞。
原来,她真的把她下半生的爱恋都给了杨玄。可是,她曾经是那么样地爱着他呀!难道这样的一段爱,就不曾留下点什么吗?
可是,听她这样说,萧天又觉得很安慰。
曾经,她爱他爱得实在是太辛苦了,他带给她的苦痛远远多过幸福。既然他不能带给她幸福,那由另一个男人来爱她,于她,也是一件好事吧?
宁清在一旁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凑近到越如梦的面前,弯下腰来,双手撑住越如梦轮椅的两边扶手,脸凑近她,陶醉似地闭上了眼,口里说了句什么。
杨玄大吼了一声,就想冲上前去。
他无法忍受因为他自己的执拗而导致的错误,令越如梦受到如此的羞辱。但他身后的两个持枪的男人立刻伸出枪,顶住了他的后腰。
萧天听不懂宁清对越如梦说了什么。虽然看杨玄的反应猜到那一定是很轻佻的话,但他也并没有太过激动。因为他认为,就凭宁清想要接近越如梦,恐怕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而且,越如梦身上穿着的,并不是之前他拿给她的那件薄薄的睡衣,而是可以穿出门的c国传统的筒裙服饰。现在已是深夜和凌晨,越如梦以如此正式的着装出现在人前,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她早就猜到了今晚的这场内部叛变行动,所以早有准备。
二是,她被控制之后,要求抓她的人专门给她时间换了装。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表明越如梦是个见惯了各样惊险场面的女人,所以才可以做得到如此地镇定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