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目如画的白衣女子登楼,与青年并肩而立,看着荒岛上的小小身影。
“齐师兄,为何不救救那个小孩子?”
那位齐师兄抬头望天,神色里面带着三分的冷意。
“仙凡有别,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要去搭救,我们还哪里有时间用来修炼,谋求长生不老!柳师妹,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吧!”
柳师妹心里有些鄙视,仙凡有别,自己这位师兄最多也不过是开窍,便连人劫都还没有过,又何敢谓称为仙?
她神色有些发冷,柳眉轻挑:“你不救我救!”
“别忘记了师尊说过这一趟出来你一切受我节制,门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怕是要受门规的惩戒!”
柳师妹原本取下腰上三尺红绫,握在手上,听了这话,却再也不能有所动作。
她立于船头,裙裾飞扬,背上一把连鞘宝剑剑穗飞扬,好不飘飘欲仙。她望着船下孤岛,江山的身影越来越小,她叹了口气,终究回到了宝船楼阁之中。
而江山就这样痴痴的立着,今日所见显然已远超了他的想象。宝船仙人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他从小就算是个武痴,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父亲的修为怕就是武之极致,而现在他才知道武道之路他才刚刚开始,甚至连他的父亲也最多比他多行了数步。
有一日,我若能这般仙姿傲视那该多好!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如何从这个荒岛出去,岛上多的是木头,结筏显然能够,但是因为这两日白日没有出太阳,而夜里又没有星辰,他根本就不能分清方向,结了阀也用不上。
忽忽在岛上待了三日,饿了就到海边弄些鱼回来烧烤。捉鱼的时候,他又遇见了那头独眼鲨鱼,它竟然没有从这片孤岛游走。前两天身陷大海,这头鲨鱼有搭乘之功,江山对它反而生出了好感。这头鲨似乎是开了灵智,对江山没有半点恶意,一人一鲨相处得十分融洽。这二日间江山弄了些烤鱼,倒有不少是喂了这头鲨。
有了这头鲨鱼,他也不用结筏,只要弄清楚了方向,乘鲨而行,自然能到达陆地。
这几日那座七宝楼船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其间他还是看见了几拨人,这些人一个个均是携刀佩剑,与那日那些人的穿着大不相同,也并没有那种巨大的楼船代步。
但这些人也自有其神异之处,有人御水而行,脚下竟然只着一根芦苇,似是传说中武术练到了极致的“一苇渡江”!有人骑着大雕而来,在荒岛山头来回盘旋。有人摇着破船经过大海,离岸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凌虚破空,仅凭着轻身术就飞到了岛上。
江山将这些人与那日那些人比较,估计还是前日间那些人厉害了许多。不说那七宝楼船如何神异,便是那满船的白衣人估计任何一人也在这些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