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芷柔带着长长的白手套,之前烫伤的手臂藏在手套里,看不出来,可如今被滚烫的茶水一泼,伤口登时又渗出了血水,白手套变得一块血、一块脓,脏兮兮的,十分狼狈。
她痛得不顾形象大叫,但仍不忘记拖纳兰馨儿下水,含泪控诉:“妹妹,我好心给你端茶,你为何不接受我好意,还要故意推开杯子往我身上泼水?”
纳兰馨儿淡定地立在一旁,冷眼驳斥:“姐姐你明知道水这么烫,为何还给我喝?再说了,你手上抓着茶杯的耳朵,你手不烫,可我接过来是要烫手的,若是如你所说,是我推开的杯子,我手怎么没烫红?”
说着,悠然伸出修长干净的十指,个个葱白细嫩。
蓝芷柔的算计落了空,无言以对,哭得更加凄凉了。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挨烫的,应该是草包丫头才对!
林美情赶紧焦急地喊医生,心道今天真是八字不顺,怎么女儿接二连三被烫,都是那草包丫头惹的祸!
手忙脚乱地重新给蓝芷柔上了药包扎好,自然又是一番剧痛。
而纳兰馨儿早已坐在老夫人身边,言谈甚欢。
“上星光而倒影,下龙鳞而隐波……很好……这句话很好!我们纳兰家的女儿就要有这样的气势!”老夫人连连赞叹,拉着纳兰馨儿的手,严肃的脸,少见地露出了一抹慈爱,“你记住,奶奶送你珍珠耳环,也是希望你能像珍珠一样,历经打磨,终能绽放璀璨!”
纳兰馨儿点头答应了,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