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然没死!”鸿鹄突然插到我和白也之间,“刚才是我接住了你们俩!”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刚才确实砸到了什么,导致我身上好几处骨头折断,最上面的我都这样了,那白也和鸿鹄岂不是要成肉饼了?
可打量起他俩,却发现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白也本就毅力惊人,虽然中毒加深度摔伤却没有表露出半点儿不适,唯有担心我的神色写了满满一脸。
再看鸿鹄,那身强体健的样子完全可以去传递奥运火炬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边握住白也的手,一边询问鸿鹄。
他挠挠头,指着刚刚被我抱头痛哭的尸体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和神仙哥哥走后,我就偷跑出来找你。后来迷路了,刚才在这儿,突然那个人就掉下来,不过没砸着我!然后你俩也掉下来,砸着我了!”
这时我才仔细端详起那具尸体,他的脸已经完全化成一滩血肉,但身上的衣服却是我在熟悉不过的了。
是井延!!!
从季芙的话里,不难分析出,她早先便给井延下了血歃的毒,估计早就打算着利用他传染给白也。
刚刚鸿鹄说井延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也就是说,把我推下悬崖的八成就是他!
竟然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死我!这井延的背后藏的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季芙,她只说要带我去见她主子,似乎并无意取我性命,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怪只怪我趟过的浑水儿太多了,随便哪里都能找出一大把想杀我的人,况且那个小公主夜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新仇旧恨加一起,穆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算了,不思考谁杀我的问题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解白也身上的毒。
话说刚才我也抱过白也,还趴在那个死掉的井延身上哭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被传染。
低头看向白也,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地上东张西望,这个木易了,能不能快点儿把解药送下来,然后赶紧给我们找几个大夫治伤。
不知道从玉初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身体不方便移动,现在又多了我和白也这两大病号,还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谁?”鸿鹄大吼一声,然后像投石机一般往我们身后的方向拼命丢石头。
我顺势望过去,这不是一直跟在白也身边的那个小侍卫么?
“别打别打!”小侍卫抱着头蹲下身子,衣服上都是泥土。“我是自己人!自己人!”
“对对!”我赶忙拉住鸿鹄,“他确实是自己人!”
小侍卫笑嘻嘻地跑过来,“公主,原来您没事啊!”
我皱起眉头,不知怎的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儿眼熟,“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看到他我才想起来,白也下山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侍卫,但是回来却只是一个人。当时就觉得奇怪,但在那个危险的形势也没来得及问。
小侍卫拍拍身上是灰尘,一本真经地说道,“白驸马带我们离开后,就设计擒住了副统领,然后吩咐我们几人押送下山。但我们却在半路中了埋伏,遇到大面积山体爆炸。我去追寻趁乱逃跑的井延,于是就与大家走散了。”
我眯起眼睛,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可井延分明是往山上逃,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下?”
他没有说话。
不对!这家伙不说话,难道也是细作?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细作?老皇帝是怎么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