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也不想让银离那么亲密地称呼我,便乖乖地没有插嘴。
“你说什么?”银离眯起眼睛,周身爆发出危险的气息,就连离他比较远的我,都感觉背脊发凉。
“我说,请你有事说事,没事……”鸿鹄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动作,“恭送!”
银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在朕的皇宫,便也是朕能管的人!近日朕要同她讲话,还能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拦了不成!”
说罢,银离便直接越过鸿鹄,朝着我的方向款款而来。
乔娜近视虎虎生风的步伐,颇有点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架势。
再看鸿鹄那一双小手,已经搭在银离腰带处了。
“等等!”我大惊一声!“鸿鹄乖!你先出去,银离说得对,好赖在人家的地盘,咱们还是别生事的好。”
乖乖!刚才只惦记着看热闹,忘了鸿鹄是天生巨力了,虽然他聪明的时候巨力会消失,但也备不住有好使了呢!
刚才若是真让他扯着银离的腰带,把银离给甩飞了,那我们几个还不被当成刺客拖出去斩首啊!小家伙也是个暴脾气,不能让他再待下去了!
“有什么好怂的……”鸿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便有恢复了痴傻的样子,“女鬼!黄金,邪哥哥抢我的黄金!呜呜呜!”
自恃好定力的银离见到鸿鹄转变的样子也不禁傻了眼,“这、这什么情况。”
我干笑两声,连哄带骗地打发鸿鹄去找邪三药。“是你太较真了,这孩子是个傻的。”
“傻的?”银离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回想刚刚跟个傻子动了气,这个女人竟然坐在旁边看热闹,心中便窜起了无名的怒火。
我原想着跟他开个玩笑,却不料他扯了我的手臂便往屋里拽。
这下轮到我惊慌失措了,“喂!银离!你要干什么?”
“知道怕了?”银离将我狠狠地摔在床上,“寿宴上怎么不见你流露半分怯色?”
“你,你,有话好好说!”我用尽全身力气推了银离一把,他却丝毫未动,“我去蹭个饭而已!又没做什么错事!”
“你觉得没错?”银离剑眉微调,坚硬的胸膛便压了过来。
“你、你干嘛靠我这么近!”
任我如何推攘都推不动,他怎么那么大力气?而且胸膛跟墙壁似的,他到底要做什么啊!!!我真是要疯了!!!
我甚至能感受到这家伙喘息的热气,弄得我痒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情色剧情啊!
等等!他,他在看什么啊!
突然想起刚才银离拽我的那一下,我踩掉了搭在身上的斗篷。
思及此,我赶紧沿着银离的目光往自己的胸前望去……
凌乱的发丝,扯开的衣领,以及若隐若现的……
……
银离沉默了半天,坐起了身子,“没想到小少的品味如此独特。”
我满脸黑线,银离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以为你能看到老娘的酥胸么?
做梦吧你!老娘可是防弹衣万年不离身,脑袋以下能看的地方就只有脖子了。
这家伙刚刚跟我说品味,不会是把我的防弹衣当成肚兜了吧?也难怪,我这个防弹衣陪我经历了好几次生死,边上都起毛儿了,银离见到我肯定会是这个反应。看来防弹衣以后可以改名防狼衣了!怕是在硬挺的男人见了这样的肚兜也要痿了。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聪明?我聪明会被你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聪明还能让你动不动就揩油占便宜?”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揩油占便宜?就你?”银离嫌弃地看着我的‘肚兜’。
我赶紧扯过被子挡住了满园的‘春色’,“我怎么了?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好么?”
“追你?就门外那傻子?追杀吧!”银离讪笑道,“而且说到揩油占便宜那可是公主无礼在先。”
“我不跟你胡扯了!你要是来奚落我的,就趁早滚蛋,天色也不早了。”的确是我理亏,不该喝酒乱亲银离的,真是惹了一身麻烦。
“近日我就住在香柔院了!”银离竟自顾自地开脱靴子了!
我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喂喂!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么个大活人坐这儿你看不着啊?”
“看到了!”银离好笑地点点头。
“不是,你看到了……你在我这儿过夜!还在我屋里!!!”我对着自己从头到脚比划着,“我一个男人!你就不怕传出去说你是个断袖?”
“我怕什么?后宫本就是帝王寻欢作乐的地方,就算是养几个男倌,也不是什么事儿。”他语气轻佻戏虐,跟个痞子似的叫人来气!
“好!就算你不在乎人言可畏,那你总该照顾一下我的清誉吧,我好歹也是个妹子啊!”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还说自己是个男人。”
“我倒是想!”我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可我也没那设备呀!”
银离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这女子,竟如此浪荡,莫不是……”
“浪荡?你搞那么多女人不浪荡?我被你欺负就浪荡了?”要是能动刀子,我肯定将他捅死救活再捅死再救活。“还有,别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揣度我,有些东西不一定非得亲身经历才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打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有见识的人!”
银离低笑了两声。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蜡烛突然灭了。
房间瞬间黑成墨汁,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银离,你去把蜡烛点一下!”
寂静!
房间里出奇的静!就连窗外树叶的沙沙声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银离,你在么?”我顺着床沿儿摸过去,发现刚刚银离坐过的地方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
怎么突然走起恐怖片儿剧情了!哎呀呀,银离这个混蛋跑哪儿去了?门窗明明是关紧的,不可能有风吹灭蜡烛,而且皇室的灯盏岂是这么容易灭的?不会真的有鬼吧?
也不知道匕首管不管用,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从腰间抽搐一把短匕首,高度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咻!
许是之前白也在船上教我的‘用心感受’起了作用,我渐渐感知到了离我两米远得气流波动。
机不可失,我手起刀落便是一个飞刀,只听见滋啦一声,似是布料碎裂的声音。
又是一阵安静,我这回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一击不中,便是打草惊了蛇,再想占上风可就难了。
“银离!不跟你闹了!是不是你?再不说话我可不客气啦!”
右边!我抛出第二枚匕首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感知到了他的气流,但尼玛也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一只凉凉的手扼住了喉咙。
“放、放手!”窒息的感觉让我有些晕厥,我拼命捶打着那人的身体,却感觉打在了钢铁上,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的……
我、又要死了么?
白也……
还没完,我不能死!我还要等我的白也!
“银离!”我拼尽全力掏出手枪,正要扣动扳机。
吼间的压力突然不见了,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难受的狠狠咳嗽着。
不行,要干掉他!
我迅速调整状态,举起手枪,对着感知到的方向。
突然一晃眼,房间大亮!
我顺着手枪所指的方向看去,银离端着灯盏,笑意吟吟地看着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他衣摆出大大的裂口,却明晃晃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你这样玩我有意思么?”我怒瞪着他,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他嘴上虽是笑着的,可眼底却结了千尺的寒冰。
“你什么意思?”
“你不该去太后的寿宴!”银离冷冷的声线。
不该去太后的寿宴?我有得选择么?“可是是太后找的我呀!”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母子俩唱得哪一出,一个非叫我去,另一个时候来闹!
“你可知太后找你是要你调查父皇死因。”银离依旧严肃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太后找了邪三药那么多回,傻子也猜到了。
“你以后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否则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银离挥袖而去。
“你给我站住!”真当老娘是好惹的!我这暴脾气今天就不信邪了,“我也警告你!老娘是你求爷爷拜奶奶请来帮忙的贵客!不是给当牛做马的打工妹!今儿个我话就撂这儿!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
银离转过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的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我知道他怒了!
不过老娘也怒了,我咬咬牙,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子弹破空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以及银离惊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