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怎么的也是会起得来罢。”二房聂萍讥讽道,不时的看向老太太。
“娘......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吧。”慕馨扯扯聂萍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道。
“你又知道他不是?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主。”
老太太把筷子拍在桌上,怒言:“吵什么!吃个饭都不能安静些?”
慕樊华抄起碗筷,急速的扫荡过桌面。凡是聂萍看上的菜都以眨眼的功夫消灭掉,待他吃饱喝足,二房都傻眼了。
“哎?柳姨娘,今日怎么吃得那么少?心神不宁之相。”慕樊华看向三房柳如梅,她正坐在慕樊华的对面,筷子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好几次,还不时的叹着气。
“对呀,妹妹今日是怎么了?”萧菁菁假意问道。
“我......”她欲言又止。
慕樊华看在眼里,听闻这个柳如梅身子羸弱,性子也是不温不火的,流产了两次膝下无子。家在洛城,是慕忠诚去到洛城看上的,便娶进门。只是嫁稀随稀嫁叟随叟,便到了京都这,离家万里远,唯有思乡之情的书信一封。
当初进门之时,萧菁菁和聂萍可是百般阻挠。聂萍诞有慕馨一女尚未无子,且还有理由阻止她。只是这萧菁菁,已然有了慕樊辰却不知道安的什么鬼胎。
“妹妹,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道,都是自家人。”萧菁菁还真是皮里春秋啊,想来也不是萧菁菁干的,看她这幅模样,她定是以为柳如梅出了什么岔子。
“唉,那我就说了,当初我嫁进慕府,我娘给了我一个菩提坠子,便是算进了嫁妆里的。谁知道还没几年菩提坠子就不见了,接着我连续两次小产,我在信中同我娘诉苦,我娘是觉着这是丢了菩提坠子的报应啊,她便又寻来了一串菩提根,是由高僧加持过的,我天天戴在身上,可是昨晚我放在枕边,今早便不见了!”
“是不是似锦给你放别处了?”慕忠诚言。
“怎么可能!似锦是我的陪嫁丫头,最是解我了,且我问过她,她也说没看见呀!”
慕樊华暗暗观察柳如梅,可情之深意之切,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到底是谁要加害于他呢?
“那便是出了家贼......”慕樊辰冷冷道。
萧菁菁听到慕樊辰这句话,仿佛惊醒一般,两眼放光,忿忿道:“召集府内上下所有人!我倒是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哼。”
下人将桌上佳肴撤下,换上清香的茉莉花茶与精致的点心作为饭后茶余。大家便还是围坐在一起,看着府上所有家丁女仆聚集在前院。
“苏妹妹怎么没到?”聂萍问道。
是了,今天都没注意到苏烟儿没到场,莫不是她?不对,这是曼姨的人,怎么会加害于自己?且她不到场,嫌疑最大,谁会这般把自己陷入事情当中。
“去,把她叫来。”萧菁菁对着下人冷冷的道,眼里迸出火花,小蹄子真是不把自己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慕樊华饮了一口茶,在青森耳边嘀咕什么,青森点点头,又继续站在一旁如一块木桩。
“大夫人?还是赶紧审吧,别耽搁了大家的时间了。”慕樊华嘲讽道。
萧菁菁起身,提着裙摆,缓缓步入下人之中,冷言:“今儿,咱柳姨娘随身戴着的菩提根可是丢了,你们当中......到底是谁拾到了呀?”
下人不语,尽缩头夹尾。萧菁菁又接着道:“你们不语,那便是出了家贼咯?”
下人依旧不语。
萧菁菁一甩袖,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一些个家丁站出来,毕恭毕敬,想来是萧菁菁的人了。
“给我一间一间屋子好好的搜!谁找到了柳姨娘的菩提根手链,重重有赏!”
慕樊华心里冷笑,一间一间搜?这将军府内房间百余,这是要搜一整天咯?即便是这茉莉花茶再醇香也怕是众人难挨啊。
“大夫人,这府内房间百余来,大家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不如大家各回个的房,谁也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可好?”慕樊华言。
“嗯......樊华言之有理,即是这般,大家散了,都回房内,没搜到的不许出来!”慕忠诚接过话,一开金口,禽鸟尽散。
慕樊华回到房内,将门窗紧闭,对青森道:“我交代你之事,莫要惊扰了府内的主子们,要不动声色的给我好好的把她祖宗八代给我查个遍,知道了吗?”
“是......”
“今日,我们且好好休息,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青森犹豫了,毕竟是要照看主子的,这么肆无忌惮的休息,他可是从来没有,往日也是见着主子在安全之地他才能在一个角落眯上一会。
慕樊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毕竟不是在梨花谷,是该改改做派了,该休息就得休息,你的主子是我,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无需置疑。”
看来,是要再找个侍卫与青森日夜颠倒的轮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