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让李鼎把那两名活捉的刺客提过来,在李鼎和际遇先生惊讶的注视下用困阵收了进去;冷笑着说:“回来再给你们讲原因,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用意。”
张令已经得到回报,正打算赶往王府探视,见到陈一凡到来,连忙拉着他往成都赶;虽然汉州距离成都用不了一小时的路程,陈一凡有心向张令透露一些底牌,于是说服张令和几十名亲兵进入冰火坠之中,通过传送阵眨眼便来到了成都。
张令确实惊讶了,对于陈一凡又有了新的看法,之前他总是认为陈一凡年纪太轻,这次却了解到了这个年轻人除了平常看到的,另外还有不少不被了解的底牌。
蜀王依旧昏睡,张令心事重重的问陈一凡:“这件事情怎么发生的?区区几十个人就能闯入王府行凶?刺客到底什么来头?”
“卑职已经勘察过现场,并且活捉了两名刺客,只是这两名刺客都是死士,本来也没有抱着能活着离开的想法,所以根本问不出什么情况;但从这些人的衣着以及身体上的一些特征来看,都是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无疑;”
“卑职已经顺着线索查到了北面的小谷镇,这些刺客昨夜曾经在这里把马匹留下步行进入到成都城;据镇民反映说:这些人是从东面来,卑职又让东面的细作侦查,刚刚得到飞鸽传书,这群刺客的行踪可以追查到變州府!进入變州府便再无消息可查了。”
“變州府?职业军人?”张令又皱起了眉头:“哪里只有左将军驻防,刺客怎么会从那里来?”
陈一凡看着张令的脸色,他很确定这个老狐狸不会不怀疑这支刺客是左良玉派来的,但就是再怀疑他也不会当着陈一凡的面说出来;
“把这两名刺客带过来,本官亲自问问。”张令想了想,陈一凡的话他信了最少七成,但这个事情关系这么大,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一凡点点头离开房间,叫来士卒把击毙的刺客也带到城主府的院中来,他悄然进入一间偏房,放出几名士卒又从困阵中把两名捆绑的和粽子一样的刺客放了出来。
张令蹲在地上察看着三十多具尸体,看的很仔细,以他戎马多年的经验很明显的看出,这些刺客确实像陈一凡所说都是职业军人,而且看身体的壮硕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军人,至少也是近十年的精锐士兵或者军官。
两名活捉的刺客依旧闭口不言,张令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样一来他完全的相信了这批刺客的来历,就是左良玉派来的!
从这些刺客身上可以看出就是朝廷的制式盔甲遗留下来的痕迹,并且这么精锐的士卒在四川除了左良玉再没有别人拥有。
走回房中张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然自己差不多能断定就是左良玉所为,但也只是猜测,没有严密的证据;
况且左良玉不但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朝廷非常倚重的实力派武将,若是直言上书只怕告不倒左良玉,他自己反而会当做替罪羊先倒了霉!能做到四川总兵张令当然能想到这些,但是如何给皇帝上书实在让他为难;
若是一纸空言,说自己什么也没查到一定不行,若是把查到的这些情况告知朝廷,那也等于直接说,左良玉就是背后指使!
陈一凡在旁端着茶杯,一直在观察张令焦急的神态,干咳了一声道:“大人,此事已经发生了数个多时辰,再不上书,恐怕朝廷会怪罪下来!卑职想过了,大人不必忧虑,此事发生在卑职管辖地,没有保全蜀王的安危本就是失职,所有责任都由卑职来抗,绝不让大人为难。”
张令心中倒也有些感动,挥手将两人的亲兵都赶出门去,向着陈一凡靠了靠,小声的说:“不瞒将军说,本官现在差不多已经确定这事就是左总督指示的;”
陈一凡没有想到张令倒也推心置腹,忙说:“卑职其实和大人所想的一样,只是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所以没敢说出来,依大人所见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张令冷笑道:“别的用意本官不清楚,但若是蜀王真的被杀,你我两人恐怕要被朝廷缇往京城,人头不保啊!本官是川中本地官员,虽然对他左良玉从来不敢怠慢,但是他仍旧对本官在川中的影响力有些忌惮,眼下看来他还是容不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