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鱼目混珠之计?”严正海眼前一亮,丝毫没有架子地自比鱼目,“此时个人安危已经远不如邦交大计也,某愿听高帅安排。”
“装成唐兵就得跟他们一起训练,严御使和吕坦绰可能吃得了这种苦?”
严正海哈哈大笑道:“纵马扬刀,此为吾平生所愿尔,能有机会一尝战阵之妙,亦是吾之福也。你可不知道,我少年时也习得一些武功,要不是作了官怕是投军去也。这些天看着他们操练,我这心里也是真痒痒哩。”
“我、我也试试吧。”吕季犹豫地开口道,为了小命也拼了。
“让他当个火头兵吧,体力消耗较轻。”高汉可怜他,向南霁云吩咐到,“以后的行程就演练鸳鸯阵和六花阵,要让所有人对两阵的变化都烂熟于心。那些蛮兵分成四组,一组在前作哨,一组在后压阵,两组左右并行,我们这些人居中。一旦发现敌踪,必剪之!”
“诺!”
军服很快送来,严、吕二人立即换上。
严正海还毅然把一付美髯剃得精光,“为国舍去区区须毛,何足道哉!”
见到如此,吕季也肉疼地剪去了两撇漂亮的小胡子,背起大锅给众人做饭去了。
严正海参与了战阵演练,成天灰头灰脸的,吕季成被烟火熏成了包公,高汉还下令所有人不得清洗,直到到达终点,目的自然是好好唬弄鬼。让吕季感到欣慰的是,往后不但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队伍的行进速度比以前也有所提高。
有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从这天起,寒星和鬼牙再没看到过两个目标人物,只看到高汉早、中、晚一天三遍地向四方比划小姆指,还是两只小姆指一齐向下乱抖落,那叫一个瑟。
“挑衅,他在挑衅我们!”
寒星看明白了,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事情可以重来,她那天一定会选择伏击单骑而归的高汉,也许现在就不会象这样不上不下地干耗着了。
“走,此营已不可谋,咱们去前面给他们制造点混乱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几天之后,寒星果断地放弃了对营地的觊觎,带着鬼牙悄然离开,高汉如芒在背的感觉随即消失。
“搞什么鬼?她可不是一个轻意放弃的人呐……”高汉瞅着一大堆掌心雷怅然若失,“这都是给这两鬼准备的,怎么就走了呢?”
遗憾归遗憾,警戒仍然没有松懈。
人是有极强适应性的动物,利用高压状态来锤练队伍,可以让让队伍迅速成长起来。化不利为有利,这种带兵的优良传统到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寒星和鬼牙这两个强大的假想敌,很荣幸地成了磨练队伍的第一块磨刀石。
在高汉紧锣密鼓地苦炼精兵的时候,中转站褒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