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落下,启明星起,朝霞升,晨雾在朝霞之下折射出五彩的颜色,没得炫目。这一夜便这样静静而过。当太阳缓缓升起之时,祝艳影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变了。从一开始的凄迷哀婉到此刻的狠戾和恨意。她转身,对着祝玉妍道:“妍儿,你记住。对面那个狠心的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从你出生到现在都不曾看过你一眼。为娘每年都带着你来,这是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我阴癸派女子向来敢爱敢恨,既然你父亲狠心如斯,妍儿,为娘也再不容情。
“你记住了,世人都言道女人心思不可预测,但和男人相比,还是差得太远。尤其是男人一旦绝情,比女人狠一百倍。你作为阴癸派的继承人,切不可再同为娘这般窝囊!”
看着祝艳影的神伤,祝玉妍是深深震撼地,她听着祝艳影的话,连忙点头。同时在看向对面的木屋中,眼中已经带了几分恨意。从到了这个世界后,可以说对她最好的便是祝艳影,在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以来,祝艳影在她心目中已经很亲近了。而一个女人,连续七年,带着孩子孤独守候在峰顶,只是为了见对方的面。可是由始至终,对方根本没有出来过。这份狠绝……
祝玉妍又想起在电视剧里面悲催的祝玉妍,苦苦乞求石之轩的模样,堂堂阴癸派的掌门,竟然因为爱卑微到那种地步了吗?不,她才不要做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祝玉妍在初生的日光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带了一些与年龄不符的妖异:“娘亲,您放心,玉妍绝不会匍匐卑微地乞求一个男人的爱。他若爱我,玉妍必倾心相待,他若负我,那么……我必然会让他后悔一世!”
看见祝玉妍如此,祝艳影颇为满意,笑得颇为开心。或者说此刻已经有了一种与之前不相符的洒脱和释然,整个峰顶四面八方都能听见祝艳影银铃般地笑声,片刻之后,她拍了拍手掌,对着对面木屋道:“你所维护的正道是什么,天理又是如何?我祝艳影必将摧毁之!”
言毕,祝艳影带着祝玉妍飞身而去,祝玉妍回头望着依旧门扉紧闭的门,虽然她很想知道这个身体的父亲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祝艳影这样的女人爱得如此深、恨得如此激烈,但是她也知道,祝艳影是不会告诉她的。
自从出行回来之后,祝艳影对于祝玉妍和边不负的督促更加严厉。岁月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等到那片桃子谢了,飞雪又至,等到了来年桃花再开的时候。不管是祝玉妍,还是边不负武功都有了精进。或许因为习武的原因,边不负的身子不再同刚来的时候那么单薄,渐渐的也不那么畏寒了。只是,她也喜欢上了穿红色的衣裙,而偏偏祝玉妍也对绯红色特别偏爱。于是,当她们二人在桃林之中过招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幅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祝玉妍手中的双刀,刚刚上手不过两月,动作还略显生疏,边不负则使得是剑。
“好了,师姐,你又赢了。”边不负颇为气恼地扔下手中的剑,并且用力踩了两脚,“什么破剑!”
一说完,嘟着嘴气呼呼地站在那里背对着祝玉妍。她怎么那么悲催啊,这一年来,都有很努力很努力地练功,但是还是输给了祝玉妍一招半式的。祝玉妍自然知道,某些人又傲娇了。她走过去拍了拍某傲娇萝莉的肩膀:“好啦,傻丫头,那是因为我比你早入门嘛。没事对着你的剑发什么脾气!”
“我才不要,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赢过你,才不要永远在你之下!”说完,边不负一下子捡起刚才丢下的剑,吭哧吭哧地跑了,一面跑一面说,“不要将我吃饭了,我今天要练一天的剑,没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