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
瑾年在听着冯律师的话后,不禁震惊。
爷爷不是说了,有把握的吗?可现在为什么还要被判刑?
难道爷爷昨天和她说的那些,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
瑾年想不通,心里很急,焦急的一颗心又快烦躁起来,她怕自己在这种时候发病,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卢翊阳教她的口诀,让心静下来。
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在添乱了。
“少夫人,您也不要太过担忧了,我相信少爷吉人有天相,这事情肯定还会再又转机的。”
冯律师瞧到瑾年脸上忧虑到不行的表情,真怕这少夫人会突然地就倒下。他想那些人想要让少爷坐牢,估摸着孟老那关就不好过。
但是,现在事情太过棘手,不管怎么样,这少爷在这事上,总得吃点亏了。
冯律师发动了车子,就要带着瑾年赶回孟宅,在出警局时候,他就已经和孟老简单说了下,只是孟老当下只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什么指令。
想来,这事在孟老看来,也成了一桩难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的前程要顾,若是强行靠关系把孟君樾从里头弄出来,这孟辉志的前程肯定大打折扣了。
但,让这宝贝孙子坐冤狱,他哪里舍得。
坐在后车厢里的瑾年,在冯律师开车一会儿后,突然又开口,“冯律师,能先送我去海城的中心医院吗?”
冯律师一愣,似乎猜测到瑾年的意图,但瑾年掩饰了一下,“我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那里拿点药。正好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那里上班,您把我送到医院就行了。”
她这样说,冯律师便也不再说什么,方向盘一转,车子便绕了一个圈,然后到了中心医院。
“待会我朋友会送我回去的,若是爷爷问起,你就说我去找朋友了。”
下车的时候,瑾年忍不住再次吩咐,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清楚要做什么。既然决定的事,自然不希望会与人来阻止。
而冯律师在连连道了声好,便上车。
瑾年在医院门口愣怔了一会儿,转身便让小月月带着她进了电梯,好在电梯里有人,她帮忙让人给她按了重症病房的楼层。
那是在医院的最高一层,原本挤满电梯的人,随着电梯一层层上升,最后只剩下了瑾年一个人。
最后一个离开的阿婆好心告诉她,再上两层便到了。
她道了声谢,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应该是推着护士车的护士,那浓郁的刺鼻味让她心头泛起些烦躁,还有恶心。
瑾年硬是忍着没有捂鼻,反正只要再十秒时间就能到了。
刚是这样想,电梯门便开了,那护士推着车想出了去,不过没有走远,只是停车在了门口,然后朝着不远处的人便喊了声,“小婉,货给你送上来了!”
许是小婉那两个熟悉的字,让瑾年顿了下步伐,不过没有只是那么几秒又往前走。
然后没一会儿,她便听到了对方的回应——“啊,谢谢你,辛苦了辛苦了!”
田婉并没有注意到已经在前头的瑾年,推着车,同样往瑾年的方向过去。
不过,瑾年在小月月的带领下,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正好不远处过来了人。
是受伤孩子的母亲。
再见到瑾年后,脸上的表情立即僵硬起来,然后跑过来,对着瑾年就推了一把,“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谁准许你来这里了?!”
女人的动作无疑是粗鲁的,瑾年被推的踉跄了几步,而小月月则对她汪汪叫了几声,那女人听到狗叫,立马就朝着小月月踢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死狗!”
正好过路的田婉,自然是将这一幕瞧在了眼里,但她没想到被推倒的人会是瑾年,连忙放开手里的推车,便上前扶住了她。
“瑾年,你没事吧?”
田婉担忧地问,瑾年此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那樱桃红唇是煞白的,额头上也有着一层薄汗,她是卢翊阳的特助,自然是知道瑾年的病的。
所以这会儿,她担心瑾年可能发病了。
“我没事。”瑾年了她的声音,摇了摇头。
她确实是有些情绪不稳定,但她能够控制的住自己。
田婉尽管听她这样说,可以让还是担忧着的,这会儿哪里顾的上其他,只陪着她站着。而瑾年已经放开了她的帮扶,稍稍向前走了几步。
“阿姨,您那天说赔偿一个亿是吗?”
女人在听到瑾年的话,不禁哼了一声,“怎么,现在想着同意了?”
“是的,我同意您的赔偿条件。只希望您和您的丈夫不要再针对……”
“可惜啊,你同意了,我却不能同意了。”瑾年的话,还没有完,女人便这样接过嘴。
“为什么?”
瑾年一愣,似乎再一次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这对夫妻的目的正不在钱,在她同意了赔偿条件后,女人却又不肯松口了,还改成了别的说法——“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们家欺人太甚了,我觉得让大家来整整也是好的。”
“……“
“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再说了,您不是希望能得当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