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把她当猴子耍的人。() .
记得那天,她在宋宅里遇上卢翊阳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和卢芳华之间只是病患关系,可现在看来,会不会太过搞笑?
瑾年真想呵呵笑两声,可她忽然发现,连笑,她都已成了无力。
这种被耍的感觉,真是让她心情太过压抑了,她哭,却无泪,她也不想哭,因为不值得,为这种骗自己的人,不值得!
瑾年抿紧了双唇,唇上已然没什么血色,她有种要崩溃一样的感觉,想要发泄,却又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这种感觉是最让她捉急的。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卢翊阳上前来,拉住了瑾年的胳膊,却被她狠狠地一把甩开,然后几乎是咬着声音对他吼,“请你别碰我!”
她给过他那么多信任,那么多,那么多……可到头来,她得到的却是些什么!?
欺骗!欺骗!还是欺骗!
一个连真正身份都不敢告诉她的人,她还怎么去信任?
瑾年有着满腔的愤怒,为自己之前付出的那些信任而感到无尽的后悔。
在彼此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后。
瑾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
她那孤单又瘦弱的背影落在卢翊阳的眼底,凸显萧条,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紧,步伐几次欲上前,直到瞧见不远处过来的安律师,他终是没有上前。
转身却见卢芳华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不懂,明明他的母亲是打心底关心着瑾年的,却为何又有那些古怪的举动,比如说送瑾年那种会让人失眠的平安符,比如说,今天的股东大会,非要和瑾年争个高下,非要拿下宋氏。
可之前的她,并不是这样,对权、对钱、对名、对利……她全然忽视,不然当初也不会怕破坏别人的家庭,而带着他去了外地。
在他眼里的母亲,真的不是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这样。
今天的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太像太像多年前生了病的时候。
可明明,她已经走出阴影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奇怪的行为?
卢翊阳不解,瞧着一旁的卢芳华还在一个劲儿地抹着泪,终是不忍心,掏出口袋里的纸巾给她擦去。
卢芳华偏了偏头,夺过他手中的纸巾,然后掩面。
大概只有一会儿的样子,卢芳华放下手,面上的妆容虽是有些狼狈,不过,已无泪,没再看卢翊阳一眼,就这样静静地拖着步伐离了去。
卢翊阳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一沉,不禁想,莫非他的母亲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异常?
但,这苦衷又是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吗?
卢翊阳想的有些苦恼,而眼底中的人,早已经进了电梯没了人影儿。
他徒留一人,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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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是被安律师送回家的,到家时候,孟宅里有些安静。而时间正好到了餐点,管家带着她坐在餐厅里,继而又和她汇报了家中人的去向,瑾年没什么心思听,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含了几口勺子,便放下,失落地回了房中。
管家不懂她的心情,不是说宋氏已经被少夫人拿回来了吗?
可,为什么少夫人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管家有些纳闷,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大门口传来跑车的引擎声,没一会儿,便看到还穿着工服的孟君樾跑进来。
瞧着他这般匆忙的样子,管家连连问他要不要用餐,孟君樾跑的太快,只给他留了个尾音。
一个失落,一个风驰电击,管家有些搞不懂这对小年轻。
想着,该不会这两个宝贝主子又吵架了吧?
不过,瞧着阿樾少爷那么着急的份上,这少夫人早晚会被哄的妥妥帖帖的。
这般想法,也就不再为他们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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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厢上了楼的瑾年,没让莉姐继续留下来照顾她。
莉姐出了门之后,她便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两手抱着双腿,每当这种时候,她都极具地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