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缓缓转身,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腹部上,继而询问道,“听说你怀孕了?”
“你消息来的还真快。”程美兰轻笑,孟君樾有些怒意,“只管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并不畏惧他,而是带着挑衅。
“不是的话,最好。如果真有了,那就去打掉!”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程秘书,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最好不要随意挑战我的底线。”
“他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
“所以,我才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或者,死。”孟君樾从办公椅子上起身,长腿步到她面前,伸手一把就擒住了她的下巴,动作用力,又猛,非常让人具有痛意。
可偏生,程美兰忍着痛,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这样做,未免太过狠心了吧?”
“我告诉你,这辈子有资格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妻子。别的女人生的,我都不会要。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既然不会要,那么那天晚上为什么又要强上我呢?”程美兰挣扎着让他放开,当终于挣脱的时候,终是喘上了一口气。
可在办公室里的他们都不知道,就在程美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瑾年正好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刚刚程美兰进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没有合实,虚掩着,也不知道哦啊这举动是故意想让在外边的人听到,还是只是无意。
但在瑾年没有来之前,办公室外边空无一人,就连助理都下楼去拿文件,所以,此时此刻,也只有瑾年一个人在外头站着。
不过,她已经将程美兰说的那句话听的一清二楚。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但小月月不会带错路。她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程美兰说的那句话,自己都听不明白呢?
但接下来,里头传出来的对话声,她似乎全都能够懂了。
那些声音,就像雷声那样轰炸着她的耳膜。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说不准是你在里面搞鬼也不一样。”孟君樾沉默了片刻,反驳着她。
自然,在外头的瑾年不可能会听错属于自己丈夫的声音,那么熟悉,却又那么地刺耳。
她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在发生的。
但理智,又支撑着她继续往下听。
“你不是已经看过酒店里的监控录像了吗?录像上所显示的,是你抱着我不放的。难不成录像还会有作假?”
“那些录像根本就不清晰,那天晚上究竟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如果用一个喝醉酒来掩埋事实的话,那么酒鬼杀人也不犯法了。阿樾,你自己放过的错误,现在难道是要来推卸责任了吗?那天,在纬都的酒店里,你一夜都没有回自己的房,你抱着我……做尽了亲密的事,难道这些……你都已经忘记了吗?”
“……”
“其实,你更喜欢这样的我吧?起码,我能让你有真正做男人的感觉,而不是和那个瞎子在一起,一点情*趣也没有!”
程美兰尽情地描绘着,可在孟君樾听来却是恶心至极,伸手指着她,便呵斥道,“不知羞!!”
“不知羞?你不也和我一样?出*轨的人,可是你,不是我。”
“程美兰,我不想和你绕弯子,你就直接说吧,到底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在说到后来,孟君樾显然没了什么耐心。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女人拉去打掉孩子,然后将她甩的越远越好,这辈子都别相见!!
“我不会打掉孩子的,你就别做什么无用功了。”程美兰无所畏惧地笑出声,孟君樾咬牙,一字一句从双唇的缝隙中吐出来,“由不得你!”
他说着,便要拉着她出办公室。
“你干什么?”
“带你去医院!”他简略地回答,其中的意思明了。
“不要!我不去!”
她拒绝,但他已经坚定了心。
“你松手!……你放开!我不会去医院的,你别做梦了!……我不会打掉孩子的!你放开!”
程美兰激动地反抗着,他们在办公室里的争吵,还有肢体之间的碰撞很快让在门外的小月月汪汪汪喊出声。
这狗叫声,对孟君樾来说,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