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看!”这小怪怀里掏出一硬壳物,上面清晰印着:
黑狱使业绩:横竖坐标上一条红细线,急速下滑!
落烟和两上神相互对望几眼,似乎自语:这样也行?
“要不是黑大哥夜夜和地狱之火奋战,一个凡人,早就——”
“唉!黑大哥体力也是有限的啊!业绩能不受影响?”
“黑大哥伤成这样,今夜如何大战地狱之火?他若不战,明日你就骷髅一副!”一小怪难过低语,转身默默离去。
另一小怪望着她道:“是不是他消失了,你才开心?”说完,“嗖!”地一声,也上窜消失。
楚沐晨干涉的眼眶聚泪成珠,可惜未曾滴落就已蒸发,无影无形。正如他们的伤痛,彼此间无法触摸!如果她早知她的执着是他的负累,她会不会顺从自己的命运,安静地走完今世?来生忘得干净亦不再相见?
落烟无语,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那夜落烟一直尾随这两小怪。她知,他们定不会让受伤的黑大哥独战地狱之火。她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万恶之物烧成骷髅也罢,可楚沐晨不能!
原来这地狱十八层之下,还有一层。他们一路得瑟着找石板路,落烟可是深有体会及担心。待一小怪跃跃欲跳时,落烟冲出隐身术,小声叫道:“你可看清楚名号?可识得字?”心想,别又找错地方,耽误救援!
两小怪见是她,倒也不惊奇,想必她这凑热闹的脾性早就深入地底。她此时不冒泡,他们才是奇怪呢。
“这层只有地狱之火,不会错!只是得知道他在那个房间加班?”一小怪应答。
“那不是太辛苦?如此多的恶棍关押于此,他不要累死?”落烟汗颜。
“唉,所以有些等着烧,等个百年还没轮到成枯骨的机会。”
“那黑狱使也不用夜夜大战吧?”落烟心想,地狱之火如此忙碌,未必能顾及到楚沐晨。
“嘿嘿,这不是要说得可怜点,不然楚沐晨怎会流泪?”
“不过黑大哥倒是夜夜守着她的地盘,不让地狱之火有机可乘。唉,凡人之躯,只要地狱之火进来一次,她不就——”小怪摊开手掌,做个“吹风”的姿势,意思是“早就成灰,一吹即散”。
“呵!原来你们说的大战也是搏她可怜?”落烟拍他们脑袋一下,之前说得那么可怕,害她担心半天。
“不是,今日大战早就定好。据说几百年前,地面上那个妖魔之皇无名,暗藏此地偷学到地狱之火绝技,后融入魔焰,威力无比,如今连神族都要恐让三分。”
“那不。上次无名硬闯,地狱之火不是毫无办法!”
落烟一下听得入神,不知为何,无名这个两个字,她总有中堵心感,掏不出咽不下。
“那个什么无名,为何要硬闯?”她突然很想知道。
“据说是要从地狱入死灵之梦!当时他们居然打入——”小怪似余惊为定,手朝下指了指。
落烟一脸迷茫,难道这下面还有故事?
“他们打入这下面好几层!我们谁也没有去过!”
“这和楚沐晨又有何干?”落烟回到现状。她想,那个无名的故事太过遥远,和她不熟,也不必挂念。却忘记当日无名硬闯地狱,是为解救她从花之妖的死灵梦里出来。
“地狱之火发誓要打败无名。这个练级啊,总要有对手。他向黑狱使下了几次战书,都给忽略。自从这个楚沐晨出现……你懂的!”
原来如此,这场大战黑狱使不接也得接。她若早知有此契约,这孟婆汤就该自己独自去讨。从孟婆小屋回来,黑狱使虽未说半句,但她知他该受伤不轻。那几只巨鼠,单是几根胡须都几乎要他们的命。何况后来他要对付几十只。想来也无用,她定神看清石板上的“沐晨”字号,拉住两小怪落入地底。
不过一间小密室,空空无物。六面皆白墙却又不是墙,似某种结界。居然也隔住神眼,看不透墙外的世界。落烟正想问约战时辰,忽见六壁泛起暗红之光。两小怪早就得瑟着抱在一块。
“落……神尊,你为何……把我们也拉下……下来……”一怪牙齿打颤着断断续续道。
“嗯?!”落烟不解地望着他们。
“我,我们……本只打算……上,上面观战……”另一怪颤抖地指指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