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人庄,一间书房之中,封人晚屠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文人交谈,中年文人的一旁还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打扮英气十足的女孩,虽然看上去柔弱,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朝气。而在书房之外,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扒着头,偷偷的从窗户里看着屋里的状况,还时常把目光留在女孩身上细细打量。
“昊文兄还是头一次来我封人庄啊,自从东京(宋朝都城汴梁(今河南开封),并设陪都应天府南京(今河南商丘)、河南府西京(今河南洛阳)、大名府北京(今河北大名),与国都开封府东京合称四京。)一别,已有十年之久了,不知此次而来是否有要事啊?”封人晚屠在家人面前向来都是很纨绔,不正经,可在这位文人雅士面前却表现的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和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从东京汴梁到这里,可谓是千里迢迢,要是没个什么事,只是来这里串个门,谁信啊。
被称为昊文兄的中年雅士回道:“晚屠兄有所不知,我是为送我的女儿回天山,路经此地才来叨扰的,还望晚屠兄不要见怪啊。”
“女儿?就是她吗?”封人晚屠有些诧异了,当年去东京汴梁的时候,可没见过他说还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才分开十年,突然然蹦出这么一个女儿,看样子也有十五六岁了,难道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而且还要将她送到万里之遥的天山,真是怪异。
中年雅士长叹一声说道:“晚屠兄不知,我那内子原是天山派的一名内室弟子,后机缘巧合相遇,并成了亲,隔年便有了我这女儿,而我呢,因久经官场,尤其是在东京,这应酬之事常有之,晚屠兄也知道,像我们这些人出入风花雪夜场所也在所难免,因此内子一气之下带着刚满四岁的女儿离家出走,回到了天山,三月前,女儿因思念我这老父才回汴梁看望,时至今日,又要回天山了,因为路途遥远不放心,所以才亲自相送。”
没想到这位昊文兄还有如此一段家史,这让封人晚屠内心唏嘘不已:“此去天山路途遥远,可不是短短几日就可到达的,那昊文兄在京中的职务?”
“多年混迹官场,也厌倦了,而且我和内子已分别十二年了,也该相聚了。”
“原来如此,昊文兄如此高节令人佩服啊。”封人晚屠对他的这种气节很是佩服,放弃在官场的荣华富贵,只为和家人团聚,这份节操的确难得。
中年雅士将坐在一旁的女孩引到身前,跟封人晚屠介绍到:“这是我的女儿紫衣,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一脸的伤感,毕竟十二年未见,再次相见已经十六岁了,这如何能让自己不伤感呢:“这是爹的至交好友封人晚图。”
女孩看了看封人晚屠后,立刻微微躬身问好。封人晚屠点了点头:“紫衣,苏紫衣,紫衣罗裳尽浮华,好名字,好名字,呵呵..恩?”刚说完,封人晚屠就觉察到了房外的一丝动静:“十七,进来!”
几息之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推门走了进来,走到封人晚屠面前,低头叫道:“爹。”
男孩进来后,在一边的苏紫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英气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的童真。
“在外面干什么?练完功了吗?”封人晚屠一脸正经的问道。
“练完了,所以才来这里看看爹。”因为封人虎啸老爷子怕他这个不正经的爹教坏他,所以明令禁止他们单独在一起。而今天早早的完成了爷爷的训练就偷偷的跑了过来,正好碰到了封人晚屠在招待客人,所以就好奇的趴在了窗外看。
封人晚屠一听是来看自己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里想着儿子还是和自己亲。然后和中年雅士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封人十七,今年十二岁了,让昊文兄见笑了。”然后又看着十七:“还不叫人。”
“苏伯父好。”十七立刻问好,然后就站到了封人晚屠身边。
苏昊文笑着点了点头,封人晚屠对儿子的礼数也很满意,但有人不满意。苏紫衣见到这个小家伙只向自己的父亲问好而不搭理自己,立刻不快的说道:“为什么不跟我问好?”
这话一出,立刻让两个大人愣住了。十七看着她,不温不火的问:“为什么要跟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