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跟苏景渊已经等在门外了,迎上来问她是不是很无聊,又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小石头:“物归原主。”
这石头上面刻着熟悉的祥云纹,触动了她某段回忆的开关。
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他送的礼物盒子,就是这个四面祥云纹的印章,质地是上好的鸡血石,一式两份,一个刻着苏景渊,一个刻着苏暖。
如今他放在她手中的这一块,毫无疑问,就是被她弃留在那一堆礼物之中、那个刻着她‘苏暖’名字的印章。
“你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薄凉的心凉了半截。
“小心眼儿。”他把她往怀里一拽,搂着肩膀:“你看清楚那上面的名字,再给我记黑账。”
难道不是那枚了不成?薄凉看了一下,顿时无语。
这印章如今是两面双用的了,一面是‘苏暖’,一面是‘薄凉’,就像磁石的南北极,一冷一热两个极端。
薄凉受不了的叹笑,一时间被他扭捏的心思搞的挑刺也不是,感谢也不是。
若是拒绝,他搞不好又要说出什么往死煽情的话;可接受,这印章是上两面的两个名字,就像她的前世今生,绑定在一起无法分离。或许,这才是他想委婉告诉她的,不论是苏暖,还是薄凉,都是她,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这东西变得十分烫手,但这该死的温度像能透过皮肤顺着血液一直到心里似的,烧的她心里火苗一簇簇的往上蹿,却又不是生气,大概是一种不论如何逃,都逃不出根本事实的无奈。
她叹了口气:“我一定,得是苏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