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捡起录音笔,装回了兜里,什么都没做。
陆观观的抹了又抹眼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惆怅的问她:“你原谅他了么?”
“还没。”
“那就是打算原谅他了吧?”
怎么说呢?薄凉想了想,说:“本来就没什么大过节,原不原谅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因为……孩子么?”
薄凉一顿,冷冷的喊方立,后者早就跟猫炸了毛的似的蹑手蹑脚要跑。一听喊他名字,立马脚底抹油加速逃离,喊着“手机没电!我去充电啊!”
这谎撒的多么蹩脚。
谁不知道他随身携带充电宝。
薄凉咬牙,问陆观观:“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后者点头:“二十整了,周岁。”
“你怎么不上学?”薄凉歪头,才正视她的个人问题。
陆观观一窘,目光飘忽了下,说:“没自由,懒得去,家里的事又烦,我就不爱去。”
薄凉叹了口气:“你要搞清楚主次,你要是个单纯的学生,家里再多事你也不用参与,只管上学就好了,你干嘛装个大人似的去参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