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薄凉沉默了,好一会儿尴尬的道:“我们的确是这样开始的。”
那边失笑,颇为怅然的感叹:“如果你有这样好买,我就不会这么无可奈何了。”
薄凉笑的认真:“那是我现在不缺钱了,不然当初怎么会把自己卖了?那时候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除了依靠你,我还有别的选择么?”又兀自说“长大了我才知道,如果要求不那么高,有的是方法糊口,那么多比我年纪小的人都去打工了,我为什么不能?说白了我还是不够吃苦耐劳。”
她的反省让苏景渊听的无语,甚至有一点儿后怕。他没办法想象娇娇弱弱白白嫩嫩的她为别人端茶倒水的画面,心疼,不忍,更没办法想象她被随便谁都能觊觎,这令他十分烦躁。
“你睡着了?”薄凉见那边没有声音,就轻轻的问。
“没有。”苏景渊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遇上我是命,上天派你来救赎我的。”
“胡说。”薄凉压根儿不信。
“薄凉。”他轻轻深情的唤她的名字:“回来吧,嫁给我,回到我身边。”
薄凉没办法给他回答。
选择了再一次逃避。
她不否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不然也不会一直遵守着那纸契约陪了他那么多年,归根究底是她不舍得离开他身边,不想再也见不到他。
虽然也有很肤浅的部分,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总有一天会正视她的感情。
老实说,她那时候对签署了契约给苏景渊,又对承受他时感觉屈这件事狠狠鄙夷过自己。因为她已经在万千艰苦的道路中选择了一条捷径,一条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捷径,却还每天清高的跟个什么似的……一度因为这样的自己差点儿抑郁症。
好在她后来想通了,十八岁的小姑娘,喜欢帅哥不想吃苦没什么不对,何况那时候她心理上极需要一个精神依靠,选择他没什么不好。